“可以啊,隻要你在這裏好好表現,我保證你月入十萬以上。”
十萬以上……可以了,錢很快就能湊起來,媽媽也不用受折磨了。
謝莞兒鬆了一口氣,經理通知她第二天晚上去坐台,看她沒錢坐車回家,又給了她三百塊錢路費。
手裏捏著三百塊錢從俱樂部出來,明明是六月的豔陽天,謝莞兒卻感覺自己冷得渾身都在發抖。
她終於選擇了一條最不該選擇的路……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狂風驟雨呢,謝莞兒不敢想,看著手裏的三百塊錢,走出的步伐越來越堅定……
入職很成功。
經理果然很照顧她,在她上班的第一晚,就給她安排進了最貴的包房。
做這行有一個很文雅的代詞,叫女公關,守在每個包房裏,伺候著客人們喝酒吃飯,醉生夢死。
謝莞兒跟包房裏的其他五個姐妹一樣,穿著一身白色帶青花的旗袍製服,烏黑的頭發隨意地在腦後綰了一個髻。
這樣統一而淡雅的裝扮,讓她那張清麗脫俗的臉蛋多了幾分清純和高貴,優雅得如同一隻白天鵝。
隻是她額頭上煙灰缸撞破的傷口,因為縫了三針的緣故,不得不用厚重的劉海遮蓋起來。
房間裏擺了六副碗筷,卻隻來了五個男人,他們紛紛選擇了謝莞兒周圍的其他姐妹陪酒,唯獨沒有選她。
謝莞兒的眼皮跳了幾下,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的預感一向很準,五分鍾後,飯局還沒開始,沈逸笙就推開包間的大門,如同萬千星辰一般耀眼地出現在了門口。
謝莞兒感覺自己心髒停跳了幾秒,隨後就加速起來。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讓你們久等了。”
他並沒有看自己,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含笑,渾身散發著一種他獨有的矜貴氣質,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
很自然的,盡管她心裏有百般不情願,她還是要站在沈逸笙的身後,端著一瓶康帝守在旁邊。
酒過三巡,原本還挺正經的男人們開始放肆起來,對著身邊的女伴動手動腳。
這些人裏就隻有謝莞兒是第一次,其他人早已對潛規則爛熟於心。
那就是,這個包間裏的客人全都不是好惹的,無論你願不願意,隻要客人有要求,就必須滿足。
謝莞兒麵上鎮定,心裏卻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又一次,自己的尊嚴在這個男人麵前碎的一塌糊塗。
“過來,坐我腿上。”
沈逸笙的右手還緩慢搖晃著鮮血一般的紅酒,慵懶地開口,聲音很好聽,但這句話聽在謝莞兒耳朵裏,卻像急馳而過的龍卷風,瞬間把她撕裂,赤裸裸展現在他麵前。足以毀滅一切。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沒有動,像個木偶一般站在旁邊。
有小姐妹看出了她的無助,給她使了個眼色,她還是無動於衷,小姐妹便輕輕地靠近沈逸笙,柔弱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沈少,這個姑娘是新來的,不懂規矩,要不我替她……啊!”
小姐妹就勢打算坐在沈逸笙腿上,他卻直接拿起手裏的酒杯,把紅酒盡數倒在了她頭上,驚得小姐妹大叫了一聲。
“滾!”沈逸笙依然麵無表情,隨即把目光射向謝莞兒。
冷冷的如同寒冰一樣,謝莞兒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包房的人看到沈少真生氣了,一個個噤若寒蟬。
“不懂規矩沒關係,可以慢慢教,沒經驗也沒關係,我可以調教。”
他刻意把“調教”兩個字咬得特別重,謝莞兒聽了,恨不得立馬奪門而出,徹底離開這個讓她害怕的地方。
但是她不能,如果這裏再沒了工作,她就真的想不出該怎麼籌錢了。
就在她站在一旁愣神的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帶,謝莞兒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了沈逸笙的腿上。
沈逸笙的臉突然被放大。,嘴唇便被兩瓣柔軟的東西給壓住。
謝莞兒想掙紮,雙手卻被沈逸笙緊緊壓著,順勢翻了個身,將她壓倒在了身後的軟皮沙發上。
周圍立刻傳來一陣不小的歡呼聲,還有幾個男人嬉笑的聲音,全都鑽進了謝莞兒耳朵裏。
她絕望地閉上雙眼。不想去看旁人的輕視和鄙夷。
嘴唇上傳來濕潤溫暖的觸感,沈逸笙霸道中帶著香煙味道的吻,讓她無法拒絕,多麼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想起來了!五年前的那個晚上,為了替謝麗芳求情,她就像剛才那樣坐在沈逸笙的腿上,僵硬地褪去自己的裙子,熱烈而顫抖地親吻著他。
嗬,說什麼兄妹,到頭來,兩個人還不是打破了他們之間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