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叮咚!”六點三十分,門鈴響起,“我就知道這個時候奇山就會報到。”打開門。

“哈羅!我來吃飯了。”好餓啊,正準備從下筷。

“關大哥你等一會,還有客人。”

還有人?難怪她今天做了那麼多菜!可是她會請誰呢?以安?小妹?

“啊!來了!”她趕忙去開門。

“小妹!”果真是她。

“還有我們。”唐母跟著走入,還有唐父、唐亦奇。

看向她,詢問怎麼回事?

“風,今天是亦雲的生日,所以她想大家一塊吃個飯。”前兩天亦雲就拜托她了。

“我是看宣蘭做的菜好吃。想在生日的時候吃點好的。”擔心地看向三哥。

“生日快樂!”

“啊?喔!謝謝!”這些年來,她一直想聽三哥說這句話。

唐家人聽了這句話都心情激動起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過個生日他們都那麼激動?到底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等等。”她從廚房裏拿出一個蛋糕,“生日怎麼能沒有蛋糕呢!”

“哇!宣蘭,我真是愛死你了。”撲上去一把抱住她親了一口。她隻是想趁此機會讓一家人在一塊吃個飯,根本就沒有想到蛋糕,還是宣蘭有心。

“蘭兒。”牽著她的手到唐父麵前。“爸,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杜宣蘭。”“蘭兒,這是我爸。”為二人正式介紹。

“伯父,你好!”點頭打招呼。

“你好!”這女孩就是老婆和兒女們提到的宣蘭啊?他真的是非常感激她,是她改變了亦風,讓亦風真正活了過來。

“我許了一個非常棒的願望,現在要切蛋糕了。”正準備下刀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肯定是二哥來了。”

“二哥,你再晚點,蛋糕就……李大哥你也來了。”原以為今年的生日裏會看不到他了。

“生日快樂!”向往年一樣遞出禮物。

“謝謝!”接過禮物,她並沒有向往年一樣撲上去給他一個吻。

他有些失望!他是怎麼了?

“小丫頭,生日快樂!沒帶禮物我就給你一個火辣辣的吻吧!”抱住她在她臉上印了一個吻。關奇山看到氣氛那麼僵就趕緊調節氣氛。果真,經他這麼一逗,她開心地笑了出來。這個沒心機的丫頭。

又是他!他們怎麼那麼親密?他們很熟嗎?看他一直攬著她的肩。

憑他導演的敏銳直覺,他感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正盯著他的手。難道?他故意低頭輕聲在她耳邊說話,視線更強了。嗬嗬!有意思。

那隻手真刺眼。李浩不知為什麼看到那隻攬在她肩上的手是那麼的刺眼。看到兩人不知在說什麼,她笑得很開心,她正對他綻放她那絢麗的笑顏。

“別玩得那麼過火,有時小小刺激一下就行了。”杜宣蘭很快就看明白了關奇山的把戲,輕聲警告。

也對,不能玩得那麼狠,要留著慢慢玩,反正這陣子也挺閑的。暗自打算。

“宣蘭,那天你到底是是怎樣出手的?為什麼我們都沒有看清,他們就動不了了?”兩人終於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我……”怎麼解釋好呢?看向他。

知道大哥肯定有查過些什麼了。都是一家人,也就沒什麼好瞞的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和你們說。”吸了一口氣,把她擁到懷裏:“蘭兒不是我們這的人。”

“那他是哪的人?國外回來的?”唐母問。

搖搖頭:“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來自宋朝。”

一說完,除了已經知道事實的關奇山,其他人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老三不是在開玩笑吧?宋朝人?

他們忍不住上前捏捏她!不像啊?不過,說實話他們也不知道宋朝人應該怎麼樣?

“那個……你那天使出的是不是就是點穴?”見她點頭,兩人同時用指點向對方。

嗬嗬!“你們這樣是不可能點著另人的穴的,要想學點穴,除了知道各處穴位,還要有內功,其實所為的點穴就是用內力經過手指衝向穴位讓他的穴道堵塞麻痹,造成不能動彈。”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會的。

“哇!宣蘭,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那麼久都不告訴我。還有,你在古代是不是個千金小姐?”肯定是的,難怪她美得那麼古典,美得那麼有氣質。

“不,蘭兒是捕快。”愉快地說出她以前的職業,他的蘭兒是個特別的人。

“捕快?”這下幾人更驚訝了!異口同聲喊了出來。

“今天我說出來,但我希望你們都要保守秘密。”要不然說出去,可能會引來什麼學者來研究她。

知道這件事的來複性,幾個都點了點頭。

“那你會不會輕功?會不會飛來飛去?”就像電視上一樣。

“輕功會,但沒有電視上演得那麼誇張。”人怎麼可以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一下子飛到半空中。

“那你是不是還沒有身份證?”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

“幾位警察,不好意思。我找人幫宣蘭弄了一個。”關奇山老實交待。

“不夠,我們會再幫她製造一些個人資料進入資料庫。”那這個世界上就會真的有這麼個人了。看得出她對唐亦風的重要性。

“那,拜托你了。爸!”他這麼多年來再次開口拜托他。

唐父聽了激動地直保證:“放心!交給我。”太好了。

送完大夥,她才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話:“風,你和家人的關係之前似乎不太好?可以告訴我原因嗎?”她想知道,她想更了解他。他們的言行似乎在都小心,似乎握觸動了他某道傷口。

那些沉封了許久的記憶經她一問又漸漸回到了腦海裏,那段他不願保留的記憶湧上心來他痛苦。他的表情瞬間凝固起來,半晌他才輕聲說:“那個記憶我不願提,就當我忘了吧。晚了,睡吧!”轉身進了臥室。

看著他掩上房門,她知道她觸動了他的傷口。她隻是想了解他,想幫他走出傷痛。人往往以為遺忘就是克服,其實不然,隻有麵對,才能真正克服。大夥都怕觸及這段記憶,但卻讓他永遠也走不出這段記憶。

當晚她知道兩人都沒有睡著,他的房間裏隱約傳來零落的琴音,似乎在訴說什麼。

“宣蘭,你和亦風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們倆這幾天怪怪的?”他倆的氣氛滿僵的,難道小倆口吵架了?

無奈地笑了笑:“我似乎觸動了他的傷口!”

傷口?難道?“你問了?”

知道他所指,點點頭。

“天啊!宣蘭,你真敢,我們當時可是問了他的家人才知道,你倒好,直接問他本人,他沒說對嗎?”

點點頭:“他如果不敢正視它,就永遠走不出這個傷痛了。”

是啊!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但卻不是人人都能辦到。

“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事嗎?”她想了解他。

“亦風出去多久了?”

“他今天要去一個導師那,沒那麼快回來。”

吸了口氣,也許她可以幫那小子真正走出傷痛:“你應該知道亦風討厭別人使用武力吧?”見她點頭,接著說:“從小亦風還有他大哥、二哥都以長大了要當警察為目標。可是就在亦風10歲生日那天,一個越獄出來的犯人來找唐伯父報仇,亦風就在那天被擄走了。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才在有人通風報信的情況下救出了他。當時的他全身都是傷,腳還被打骨折了。他……在那個月裏受了別人無法想像到的虐待。聽唐伯父說,亦風當時被救出來的時候根本就已經不會說話了,對身邊的事沒有任何反應,不哭不鬧,完全自閉、呆傻。

之後的一年,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直到有一天他在街上碰到兩個流氓打架,他似乎醒了過來,但卻變得神經敏感,周圍的任何動靜都可以使他受到驚嚇。就那樣又過了一年,直到他12歲那年,他碰上了他生命中的恩師,就是他上次去參演的那位老師。是他讓亦風從那個受驚的世界走到了琴的世界。亦風也似乎在琴的世界裏找到了平和找回了生活的勇氣。他漸漸地忘了那段記憶,從此他變得冷漠,變得討厭暴力,任何使用武力的行為他都不能接受。而唐家一家都是警察,那種環境他待不了,所以他就搬出來了。”一口氣說完了亦風的故事,好累啊!

原來,他經曆了這些,難怪他的個性那麼冷淡,難怪他和家人的關係怪異!其實那一切都是他在小心的保護自己那顆敏感脆弱的心。聽完他的經曆,她的心隱隱作痛,她心疼他的痛。

四天了,他們倆四天沒有好好說話了。自從那天她開口問起那段記憶起,他就避開了她。他不是生她的氣,而且沒有勇力向她提起那段記憶。她生氣了嗎?

屋內一片黑暗!她不在嗎?難道她因為生他的氣走了?他著急地打開燈找她。客廳裏沒有,廚房也沒有,她去哪了?

推開她的房門,鬆了口氣,原來她在房裏。輕輕走到她後麵,“怎麼了?”她為什麼坐在窗邊發呆?她想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