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冷靜下來,她已經想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她應該信任他的。但當時那一幕讓她失去了冷靜判斷的能力。他此刻應該很心急吧?想回家看看他,可是……
“宣蘭,沒關係,急他幾天,讓他知道以後看到女孩要躲得遠遠的才行!”
“就是,宣蘭,別那麼快原諒他,就在這裏住幾天。”
眼前比她還氣憤的‘家人’讓她要走的話又咽了下回去。也好,在‘家人’身邊多待幾天。
這幾天,他天天出現在以安家門口,但都被他們一家拒之門外。唉!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她的氣沒還沒消嗎?
“月娃兒,你確定你的線沒有牽錯嗎?”再次透過凡鏡看了蘭兒的事態發展,怎麼出現危機了?糟了,怎麼還會出現劫難?這個笨娃兒不會又做了什麼吧?
牽錯?沒有啊!當時她還很慎重地讓兩人的紅繩打著個死結呢!相脫也脫不掉的。
“跟我來看看。”
到了三生石邊,看到兩個人形娃娃果真被紅繩係得緊緊的。“沒出錯啊?”正納悶怎麼出現危機時,腳踩到一個傾倒的娃娃,撿起來,“這是什麼?”
“嗯?喔!這個娃娃啊!是我在那邊的草從裏發現的,那天我正在玩球,球掉到了草叢裏,我到裏麵踢球就把它踢出來了。”
“啊?”撿起娃娃細看。這?這不是閻星君嗎?這個閻星君原來是天上的大仙,但由於脾氣惡劣。因為王母老是訓斥他脾氣惡劣。在一次蟠桃會,他竟借機在眾人麵前頂撞王母,說王母是靠蟠桃延年益壽的老女人,氣得王母把他貶入凡間,還讓人把他的人形娃娃放入水中,讓他嚐嚐周身冷澈的感覺,接受苦難磨磨他的性子。可是十天前它不知怎麼不見了。奇怪?它怎麼會跑到草從裏還被這個笨月娃給踢出來的?
“師傅,這應該是個捏壞了的娃娃吧?所以被隨處丟棄的吧?所以我那天結紅繩時,擔心一邊脫落,就拿它來壓繩了,還挺好用的。”
這個笨月娃啊。壓繩?這個丫頭拿閻星君的人形娃娃壓紅繩?笨啊!這個滲透了冷氣的人形娃娃靠近紅繩可是會引起劫難的啊!這個笨月娃!怎麼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啊!月老真是煩心他怎麼收了這麼這個笨徒弟。從仙童開始她就一直給他添亂,不是牽錯線,就是打爛他的東西,要不然就是到各處神仙住所找各個仙童聊天,讓她們也和她一樣出錯。可今次……
一腳踹向正在得意的她。通過凡鏡,踢落凡間:“笨月娃,蘭兒有難,你去幫助她化了這一難。況且這一難也是你造成的。”惹禍的是她,當然由她去解決。踹了腳,解了點氣。
“嗯!臭師傅,也不會輕點。”摸摸摔痛的屁股,她才發現她出現的地方一片藍、綠的花海。啊?人家花園裏不是都種紅、黃、紫等花的嗎?哪有人都種這種藍色調的花的?雖然也挺漂亮的,但總感覺怪怪的。沿著小路走去,啊?藍房子?“怪人!哪有人那麼單調的隻有藍和綠?”輕聲批評。
“你說誰是怪人?”張祈勳一回到住所就看到一個奇怪的紅衣少女站在他的地盤上批評他的品位。
啊?“原來你就是怪人?”一看到他直覺就知道他是這幢房子的主人。
“你……”
“別生氣,我實話實說而已。”不顧他的反對,徑直走向藍房子。“呀!你還真是怪!房子裏也是藍色,整天看這個顏色你不膩嗎?”人不是應該喜歡五顏六色的嗎?
深吸一口氣:“請問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不和這個小丫頭計較,每和她說一句話,他就有一股想捏死她的衝動。
“我是月娃兒!專門幫人牽紅線的紅娘。你……”奇怪?他的手指所纏繞的紅線竟是她看不到的。奇怪?如果說他今世有緣姻,她應該看得到,如果說沒有,那他就不應該有紅繩啊?為什麼?他手上有紅繩,可她卻看不到另一位?
伸手在她麵前搖了搖:“喂!回魂啦!”怎麼說話說到一半就看著他的手發呆。真是個怪丫頭:“你剛才說你是媒婆?”
“什麼媒婆?真難聽!我又沒有七老八十的,是小紅娘,我是月老身邊的小紅娘喲!”得意的報出師傅的名。
一個小白癡,還幻想自己是紅娘。懶得再問下去了。
“我來這裏是為了要幫助杜宣蘭解難的。”見他沒有露出崇拜的表情,她才轉入正題。
“杜宣蘭?你認識她?她有什麼難?”聽到他所認識的人,他心急地問她。
不著急回答他的問題。腿好酸哦!找了張椅子坐下(也是藍色的),真是愛藍狂!
忽視她的評論:“說吧!”
“放心!她的劫難是有,但時辰還沒到呢!明天才是……等一下,那個……那個,我想我算錯時間了。”糟了,她把人間與天上的時間算差了,不是明天而是今天,唉呀!她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走,趕快,要是這次再出錯,我會被師傅逐出師門的。”她知道她闖了不少禍,師傅也很包容她,但這次要是再出錯,她會給王母批的,到那時師傅也保不也她了。
“去哪?”雖不知她話裏的真實性,但去看看總是好的。
“先去找宋盈盈。”
啊?“為什麼?”而且她連宋盈盈也知道?
“別問那麼多了,要快點。要不就來不及了。”
到了賓館,拉了宋盈盈就走。
“你,什麼人啊?為什麼……,祈勳大哥,你怎麼也來了?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被眼前闖入她房內拉她的人嚇了一跳,不過幸好祈勳大哥她是認識的。
“車上說。”真是的,再不快點,來不及的。
“現在到哪?”
“當然是去找杜宣蘭。”
“她在?”
“她當然是在以安那。”那可算是她在這的親人呢,可是她放刻意安排的。
她連以安也知道?她到底是誰?開始好奇這個裝扮一身紅衣的丫頭。她的一身紅裙看上去似古裝但又有點不太一樣,難道她也來自古代?
“別愣了,快開車,誤了時辰,找你算帳。”上天保諾,來得及。
“以安,你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幹嗎那麼快回去?應該在這再多留幾天的。”他們一家人對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我想給風一個驚喜!”嚇了他那麼多天,也應該補償他了。其實第二天她就想通了,隻是礙於以安他們的熱情,所以她多留了幾天。而且他們也很盡職的把他拒之門外,幾日不見,她好想他。
“我陪你一塊到亦風大哥家我才放心。”雖說現在隻有九點,但是夜色已暗,她一人出門,他哪放心。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把兩人嚇了一跳,正想避開他,一陣熟悉竄入她的腦海裏“你……是那天的凶徒!”
“那天?”以安奇怪地問。
眼尖地看他再次掏出手槍,她一把推開以安,她的肩膀中了一槍。
以安在這瞬間突然憶起他是那天在遊樂場襲擊他們的人,想衝向他,但被她的眼神製止。
手捂著傷口,鎮定的問:“為什麼?”
“你不該存在!”舉槍指向她。
“為什麼?我們沒有仇!”她來這裏尚未與人結仇,為什麼他要殺她?
“你不該出現在唐亦風的生活裏,他是盈盈的。你惹盈盈傷心落淚,所以你該死!”隻有她消失了,盈盈才可以得到幸福。臉一沉,準備扣動扳機。
天啊!難道她真的要走了嗎?她此刻的心裏並不感到害怕,令她擔心的是她離別,會再次造成亦風的痛。她怕他的心又再次遺落。
“住手!閻!”遠處開來的車上,宋盈盈遠遠看到了這一幕。閻要殺杜宣蘭?為什麼?
聽到她的喝止,他的手頓了下來,轉頭看向她。
她跳下車:“閻,為什麼這麼做?”
“她消失了,你就可以得到幸福!”就這麼簡單。
“就算她消失了,風哥哥依然不會愛我,我依然得不到幸福。”這幾天下來她早已看清了事實,如果他要是能愛上自己早八百年前就愛了。因為他的心一直就沒有在他的身上,直到她的出現。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回槍,轉身消失在夜色裏。
“對不起,我不知道閻會這麼做。”輕聲道歉。
搖搖頭,輕扯笑容:“不怪你,他隻是想讓你幸福。”隻是他用錯了方法。臉色蒼白,肩上的中的一槍,傷口再也壓不住了,血透過五指間流向了她的衣。
“你,中槍了!”天啊!在她們來到之前她就已經中了一槍了。
四人匆忙把她送到了醫院,並通知唐亦風。等他們趕到醫院時唐亦風已經先趕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