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藍先是對著安慕白招了招手,而後轉頭對著傅祺琛似笑非笑道:“拖著重病之軀都要來接您,秦小姐對傅總的愛可真是深沉如海。”
傅祺琛臉色一僵,心漸漸沉下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對秦沫沫的耐心開始被耗盡,每次看見那張清純嬌弱的臉,都不自覺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疲憊。
秦沫沫自然看見了傅祺琛的神色變化,她臉色難看極了。
又見栗藍不知道笑著說了什麼,傅祺琛眼神越發深邃,她終於忍不住,一咬牙快步走上前挽住傅祺琛的胳膊。
“琛哥哥,一會兒會有人把幾種喜帖的樣式送到家,我們一起挑好不好?”說著她挑釁地看了栗藍一眼。
傅祺琛絲毫沒有喜悅,隻沉聲道,“你決定就好。”
秦沫沫手緊了緊,故作嬌嗔:“你永遠都是這樣,緊著我喜歡的來,我不嘛,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要選你喜歡的。”
不知何時,安慕白也站到了栗藍旁邊。
他看向傅祺琛笑容燦爛:“我說認識了那麼多年,傅總結婚怎麼也不給我發個喜帖,原來是還沒選好。”
傅祺琛還沒開口,秦沫沫搶話道:“到時候一定給安總送一份。”
說著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補充了一句:“哦,對,還有栗藍姐姐。”
“我就不必了。”栗藍神色無波無瀾。
傅祺琛眉頭已經緊緊蹙起,眉宇間是顯見的不悅。
可秦沫沫卻像是無知無覺,她眼神直直盯著栗藍,語氣莫名:“我可是……最想得到栗藍姐姐的祝福了。”
傅祺琛終於忍不住,厲聲喚了一句:“沫沫。”
秦沫沫委屈地轉頭看向他。
栗藍輕笑一聲:“居然最想得到前妻的祝福,秦小姐這愛好倒是特別。”
安慕白哈哈一笑,攬住栗藍的肩:“我跟栗子兩人要一份喜帖就足夠了,是不是啊栗子?”
傅祺琛沉默地看著兩人之間的親昵舉動,臉上肌肉微微抽了抽,眼中滿是說不出的痛色。
秦沫沫眼眸一閃,不懷好意道:“看來栗藍姐姐也找到自己的幸福了,那我就放心了,這幾年沒有你的消息,我實在好擔心……”
栗藍眼神銳利的掃向秦沫沫,冷眼看了會兒她的獨角戲後笑容冷冽地說道:“那真是多謝你了。”
說完她對傅祺琛微微一挑眉:“傅總,明天見。”
傅祺琛心頭一顫,強撐著衝她勾了勾嘴角,然後眼睜睜看著她跟安慕白相攜走去。
直到安慕白的車遠去,傅祺琛這才嚴肅地看向秦沫沫。
“沫沫,你似乎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秦沫沫故作無辜:“琛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跟你說過,不要再招惹栗藍。”
秦沫沫辯駁道:“我沒有。”
“有沒有你心裏清楚,我還有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說完傅祺琛不再看她,自顧自向前走去。
秦沫沫麵容扭曲了無比,憋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她聲音尖利地道:“栗藍早就不愛你了,當年給她最多傷害的是你,你現在才來護著她不覺得太晚了嗎?”
傅祺琛腳步一頓,過了兩秒又邁步向前走去,隻是那背影散發著無盡的孤寂和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