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悟鳯已經稀薄的身影，在聽到陳陽的話之後，頓時又恢複了凝練。
他眼中露出意外之色，沉吟道：“這麼說，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
“對。”陳陽點頭道。
“哈哈哈……”
令悟鳯笑了起來，道：“小少爺，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所以我對你很冷漠，是不希望你知道太多，惹來麻煩。”
“呃，原來如此。”
陳陽錯愕一聲，剛才他的確發現令悟鳯的態度有些冷漠，心裏還覺得古怪，此刻才知道怎麼回事。
令悟鳯眼中露出希冀之色，對陳陽道：“小少爺，你努力修煉，希望有一日，你能將夜神翼擊敗，讓小姐安全回到夜家，帶領夜家。”
“我會努力的。”陳陽正色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令悟鳯擔心自己離開久了，被別人懷疑，便告辭而去。
陳陽取出令悟鳯給的靈牒，照著地圖路線前行，到了雲默星上的一處隱秘洞府。
雲默星，並不是一個資源豐富的星辰。
但不知令悟鳯是怎麼找到這處洞府的，此地的靈力，卻是非常濃鬱，和華擎劍門淩牙峰全一道長的洞府，有得一比。
陳陽進入洞府之後，立刻便取出赤星石，打算開始修煉。
不過，就在這時，老李突然開口道：“陳陽，你知不知道，蕭偌到底是誰？”
“誰？”
陳陽愣了下，不知老李，為何突然提起蕭偌。
隨即，他心頭一個驚訝的想法產生，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
接著，老李道：“她是我。”
“果然！”
陳陽驚呼一聲，自己的猜測，居然是真的。
蕭偌，就是浩瀾真人的一道分神念。
她為什麼會對陳陽有特殊的感應，終於弄明白了。
事實上，並不是她感應到陳陽，而是感應到了在陳陽識海中的老李。
可是，浩瀾真人明明是男的，神念居然變成女人，這……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你的分神念，為何是女人？”
陳陽回過神來，對老李問道。
老李麵色難看，沉吟道：“當時三十六億分神念，分散在整個星海之中，有的會有意識奪舍，有的則會自然漂浮在虛空中，失去意識，隨機奪取身體，亦或是從嬰兒轉生。足足三十六億分神念，有女兒身，也是理所當然的。”
陳陽皺了下眉頭，道：“那現在怎麼辦？把蕭偌的神念吸收，然後你獲得她的記憶，包括她有關女人的一切。”
識海中，老李嘴角抽搐了下，道：“這件事情，我也很糾結。如果我得到她的記憶，我雖然是主體，但必然會受到影響。說不定，以後會變得不男不女。”
陳陽思索了下，搖頭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放棄這道神念，對你的影響也不大。”
老李道：“我想了很久，也是這個想法。”
“很明智的決定。”
陳陽點了點頭，腦中浮現出蕭偌的樣子，一想這竟是一道男人的分神念成長而成，他有種背脊發麻的感覺。
他難以想象，若是蕭偌覺醒了浩瀾真人的神念，會變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