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名土門弟子說話之時,土門執事魏堃並未開口,隻是雙手負在背後,平靜的看著陳陽三人。
他是來壓陣的,在他看來,除非到了關鍵時刻,否則用不著他出手。
哪怕連趙天興也被殺,他依舊充滿了信心。
畢竟,他是真正的二星九重修者,比起八重的趙天興強了許多。
王秉咬了咬牙,沉聲道:“張亢,許完,我想知道,我和何師妹本是逼於無奈,宗門為何非要處死我們?”
趾高氣揚的許完,麵露不屑之色,道:“因為你們丟了土門的臉。”
王秉皺了下眉頭,搖頭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寧願追隨陳陽,至少,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不會拋棄我。”
“嗬嗬,你們兩人,果然是叛徒。”許完冷笑道。
何靜終於按捺不住,慌忙道:“不,我們不是叛徒,我們也是逼於無奈,才會臣服陳陽。”
一聽此言,陳陽和王秉麵色微變,都詫異地看向何靜。
原本何靜好不容易挽回的好感,在陳陽的心裏,再次煙消雲散。
王秉忙勸道:“何師妹,你為何……”
“我是土門弟子,的確是逼於無奈,才會……”
何靜想要繼續說下去,但突然想到自己發下的循天誓,立刻打住了話頭,不敢再多言。
循天誓的內容,最簡單的一點,就是聽從陳陽的號令,對陳陽效忠。
那麼,如果陳陽讓她自殺,她要麼照辦,要麼受到循天罰。
無論哪種結果,她都會死。
所以,到了關鍵時刻,她不敢引起陳陽的不滿。
看著何靜那緊張恐懼的樣子,許完笑道:“看來,何師妹是有難言之隱,和王秉這個叛徒,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既然如此,等回到土門,我們可以幫你求情。”
何靜斜睨了眼陳陽,見陳陽神色平靜,她緊張的內心,這才放鬆了些。
不過,魏堃卻打斷了許完的話,道:“王秉、何靜二人,丟盡了宗門的顏麵,他們必須死,這是上麵的命令。誰也不能,代替宗門,饒恕他們中的任何一人。”
一聽此言,何靜麵色變得慘白。
許完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聳了聳肩,道:“何師妹,不好意思,我也幫不了你。”
魏堃眼中閃過殺意,道:“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們二人先說出陳陽的下落,然後立刻自盡,否則,我會親自出手。”
王秉麵色不變:“剛才我們已經和陳陽分散,現在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哼。”
魏堃冷哼一聲,右腳往前踏出一步,強大的氣場釋放而出,方圓數千米都被籠罩。
那氣勢猶如實質般,就像一片巨大的陰雲壓迫在上空,又像一座大山落下來,讓人內心和身體,都感到巨大的壓力。
而伴隨著他一腳踏出,地麵雖然沒有任何變化,地底卻傳來轟隆隆的巨響。
緊接著,方圓五千米範圍內的房屋,全部崩塌,往地底深陷下去,徹底地夷為平地。
煙塵騰起,卻又被那仿佛有形的氣勢,壓迫得緊緊地貼在地麵。
頓時,周圍變得一片開闊。
可是,置身在這數千米平地上的魏堃,明明隻有一人高,卻猶如數千米高的巨人,把這片平地都占據,讓人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