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聽見耳邊又爭執聲,肖蘇蘇揉揉眼睛。
正巧就見薛長寧風風火火的走進來,似是過來捉奸。
愣了半晌,迷糊的腦袋這才清醒過來:“薛大人有事?”
薛長寧沒有回話,蘭月趕忙請罪:“殿下,奴婢沒有將薛大人攔住……”
說話間,被許指揮使送來的少年進到殿中,他衣袍上沾著從塵土,一看就是摔倒了。
少年捂著右臂,看了薛長寧一眼,道:“殿下,這人好生無禮,無緣無故就將我撞倒在地!”
肖蘇蘇頓感頭疼:“你還沒走?”
她以為自己拒絕後,許指揮使已經帶著人離開,難道這人在殿外呆了一整夜不成?
“沒有殿下吩咐,草民不敢離開。”少年像是被摔的不輕,強忍著身上的傷痛行李,和一旁氣勢洶洶的薛長寧比起來就是個小可憐。
肖蘇蘇隻覺得腦殼疼的要命!
她已經拒絕了,他這副樣子,就像他們發生過什麼似的。
“本公主吩咐你現在就走!”嘴角牽起
少年最後還是一臉落寞的出去。
“你呢?”肖蘇蘇看向薛長寧。臉上直晃晃寫著幾個字:請出去!
嘴角牽起一抹諷刺的笑,薛長寧怒極反笑:“市井中對公主的傳言還真是所言非虛,臣今日領教了!”
這陰陽怪氣的樣子一下子讓肖蘇蘇生氣。
明明是對方一大早就跑過來擅闖寢宮,現在竟然還諷刺起她來。
市井中對於軒熙公主的評價雖然沒有之前一樣不堪,但總歸是不盡如人意的,尤其是喜好男子的名聲,
肖蘇蘇毫不客氣回嘴道:“本公主再如何,也從來沒有擅闖那個男子房內,不知薛大人今日的舉動是何意?莫不是真的如外麵流言一般,想要做本公主的情人?”
“既然如此,還請薛大人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本公主可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她氣極之下,一次性說了一大通。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薛長寧一時愣在原地。
過了好半晌,這才開口道:“好!”
說罷,轉身離開。
肖蘇蘇認為他這是被氣的神誌不清了,才說出這樣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對於這件事,她隻當是和人吵了一架。直到下午,要出宮去茶館赴約,卻受到消息,薛長寧被她氣病了。
“他能這樣弱不經風?”隨便絆了兩句嘴,竟然就氣病了!
實在跟她開玩笑嗎?
蘭月在一旁欲言又止,躊躇片刻後,還是決定為薛長寧說話,委婉開口:“或許是因為公主對薛公子的態度前後差別太大,薛公子一時接受不了!”
“什麼意思?”肖蘇蘇問。
蘭月回道:“公主之前對薛公子表現出百般喜歡,現在忽然就不喜歡了,薛公子總會失落的。”
這話,聽的肖蘇蘇有些牙疼。
這意思是。她在侮辱薛長寧的魅力?
現在的情況還真是讓他進退兩難,遠離薛長寧,會讓他覺得自己侮辱他,可靠近,更會讓他對自己生出厭惡。
誰來告訴她該如何做?
難道她的結局無論如何掙紮都已經注定嗎?
肖蘇蘇煩躁的抓抓頭,將剛剛梳理好的發型抓的一團亂,
“公主要是真的也在意薛公子,就不要與別的男子牽扯不清為好!”話音落下,蘭月趕忙跪下請罪:“奴婢逾越了,請公主責罰!”
要是原主遇到這樣說話的宮女,少不得要懲罰一番。
可肖蘇蘇自身難保,加之將蘭月當成合作夥伴,又哪裏會在意這個。
她忽然想到,在夢中好似是因為原主和其他男子有染,又去強迫薛長寧和她在一起,這才會引起薛長寧的厭惡。
那句:既然公主殿下喜歡男人,不知道這軍營中成千上萬的好男兒能不能滿足殿下!
這說的不就是因為軒熙公主太過花心!
頓時如醍醐灌頂,肖蘇蘇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
她應該對薛長寧一心一意。
思及此處,之前她的所作所為,又是作了一個大死。
“殿下,馬車已經備好”,小太監進來稟報。
作死行為必須停止,肖蘇蘇吩咐道:“去薛府!”
至於那個什麼炎遲,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
蘭月一直認為薛長寧是駙馬的不二人選,聽聞公主的話,高興應下。
……
茶館二樓靠窗的位置,尉遲燕兩壺茶已經喝完,依舊不見肖蘇蘇的身影。
正在他打算要叫小二續上第三壺茶的時候,看見一輛熟悉的馬車從茶館前經過,後麵跟著宮中侍衛,路上行人紛紛退讓。
公主出行,京城人見怪不怪,倒是剛來京城的商人感到好奇。
茶館壞境清雅,來這裏談重要生意的商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