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溪離開以後,舒微涼本想將桑陽送回家,但卻遭到了拒絕。

糾結半天,最後隻好決定由著桑陽叫了代駕來,先將她送回家,然後他再自己回去。

“桑…四哥,你明天還是後天回m國?機票訂好了嗎?我來機場送你!”

路上舒微涼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了。

然而,桑陽卻揉著頸子哼了哼,沒有回答她的話。

眼看就快要抵達自己的小公寓了,舒微涼不得不妥協。

“四哥,那個男的叫赤溪,是我…前夫的好朋友,在…嗯,我前夫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我見過他兩次,後來他還救過我一次呢!”

然而,桑陽卻揉著頸子哼了哼,沒有回答她的話。

桑陽下意識地拍了拍胸口——“前夫”這兩個字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得他突然有點喘不過氣來。

而他一直選擇沉默著,想要聽到她開口回答的,壓根就不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可舒微涼就像是自動過濾了他剛才提出的那個話題一樣,開口閉口就是前夫和赤溪。

“你……”桑陽張了張嘴,想要問問關於這“前夫”失憶的事情,但話到嘴邊卻又努力咽了回去,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一提到這籌備了快兩年時間的畫展,舒微涼瞬間就滿血複活,開始滔滔不絕地與桑陽探討畫畫上的一些專業問題來。

“算了!”

“舒微涼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你去死啊!”溫霓突然咬牙切齒地狂叫著,狀似癲狂。

反正據他了解的消息來看,舒微涼已經被富二代給徹底“拋棄”了,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什麼關聯。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劇烈的敲門聲總算將舒微涼給吵醒。

至於剛才那富二代的所作所為,微涼說了,他就是想找個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將那離婚證交給她而已。

但是一想起她剛才掏出來給他看的那本離婚證,桑陽的心口又被狠狠地戳了戳。

就像是他辛辛苦苦從大山裏挖出來一塊充滿了靈氣的璞玉,然後被人偷走了,雖然現在已經找回來,也還是他心目中那般完美無瑕的模樣,可是這璞玉的內心卻受到了不小的創傷啊,這需要多久才能讓她的心靈慢慢愈合,再重新充滿那樣純粹的靈氣呢?

想到這裏,他幹脆徹底的換了話題。

“丫頭,之前安市美術館想要與你合作的那些畫作,你還在畫沒?”

“當然了,我一直都在畫,現在都有十三幅畫了,其中有三幅需要微微調整一下,加上原來被他們收去的兩幅,已經湊滿十五幅了,不過我打算再畫幾幅預備著,萬一還有空餘的展位,或許還能讓館主挑選一下要掛哪些!”

一提到這籌備了快兩年時間的畫展,舒微涼瞬間就滿血複活,開始滔滔不絕地與桑陽探討畫畫上的一些專業問題來。

大概也隻有在這樣的時刻,她才不會被任何事情打擾,才能完完全全的是她自己。

溫霓氣得眼眸發紅,全身顫抖,尤其是一想到楚岸寒此時此刻還與這個賤人在一起、在一起交頸纏綿,她就覺著心肝脾肺都在痛。

桑陽默默地歎了一口氣,將口袋裏那個小盒子輕輕地握了握。

看來這東西還要重新再找一個機會送給她,不過,他相信剛才開口提了的事情,舒微涼就算表麵上裝作完全忘記,但她心裏應該有個數了。

總比之前那樣沒心沒肺好!

*

安市夏家。

被打發回來的溫霓坐在自己的臥室裏,狠狠地扭著手裏的晚宴菜單,最後將整張紙都絞成了麻花狀。

“舒微涼,怎麼又是你,怎麼還是你!”溫霓抓狂地站起來,將桌上上所有的東西都全部都狠狠地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