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舒淩風親自抵達了蘭沽區苗圃山派出所。
派出所的老大親自出來見了他。
“舒董,我這小廟今兒個可真是迎大神了呢!”
臨洲府舒家的名頭在南方幾乎上層圈子的人都知道,舒淩風也沒有理會他的客套,直接開口問:“丁天成在不在你這?”
“啊?丁天成…這,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和舒董解釋,呃…”
舒淩風不接話,保持著冰冷的眼神一直盯著他看。
在,和不在,幾個字,一句話而已。
既然做出這樣吞吐的表情來,那丁天成多半是不在這個地方了。
看來,如果不是背地裏動手的人太過狡猾,便是他手下的工作能力出了很大的問題呢!
“告辭!”
隻需要一個照麵,舒淩風就斷定了丁天成的下落,自然不會與這派出所的老大繼續囉嗦,有這點時間不如重新去調查一下,看看是哪個環節把人給跟丟了。
“哎,不是,舒董您留步!”
派出所的老大追出去,有些尷尬的看了看門口的監控,最後清了清嗓子:“舒董,這件事有些複雜,京開科技公司那邊的人,開始就很強勢,公然攔著不讓我們放人,死活不許保釋,有人還說了,人要是放了,在哪個手裏放出去的,搞不好這職位都要丟掉,鬼還敢放人啊對不對?”
這番話他說得很是別扭,一字一頓,就連腔調都怪怪的,聽得舒淩風起了一地雞皮疙瘩。
“什麼意思?你丫好好說話!”
派出所的老大抹了一把汗,又原封不動把剛才的話一字一頓說了一遍,多一個字都不重樣。
舒淩風還想再追問些什麼,身後突然有人走過來,將他拉了一把。
“舒董,我這裏有點事要和你說一下!”
舒淩風猛地回過頭,就對上了楚岸寒那雙深邃的眸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與楚岸寒直麵。
從找回舒微涼至今,每次楚岸寒出現他都自動無視這人,當丫的就是個空氣,完全不存在。
沒想到這臭小子終於忍不住跳出來刷存在感了?
“怎麼…”
舒淩風一句話沒說完,人已經被楚岸寒強行拉走離開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老大站在原地喘了一口氣,內心不知道刷了多少遍菩薩保佑。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而已,還有兩三年就可以安安穩穩的退休了,實在是不想惹是生非啊!
但是舒家的人,他更不想得罪啊!
希望剛才那番話舒淩風能聽懂吧?
不過,剛才他身後那個後來的下屬好像聽懂了呢,還特地朝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想到這,派出所的老大又抹了抹汗,送佛可真不容易!
舒淩風原本是準備給楚岸寒一個開場白鎮壓他一番,誰知道才開口兩個字呢就被強行拖著走了老遠,頓時大怒:“臭小子,你幹什麼?”
是和微微處了一個多月所以膽兒都跟著肥了嗎?
楚岸寒沒有理會他那麼多的想法,隻是簡單明了的道:“剛才派出所的所長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舒董,這京開公司有人搞鬼!所以丁天成他人必定不在這個派出所,但是不會與這個派出所距離太遠,苗圃山這邊還有兩個分所,我剛才派人去查了,如果人在就直接強行帶出來!”
然後看了看時間又到:“現在最需要處理的是夏家那邊的酒店問題,這件事我不太方便出麵,舒董,能麻煩你跑一趟嗎?”
舒淩風胸口起伏了半天,好容易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且不管楚岸寒和微微之間的問題,他剛才那番話……
“等下,派出所那老東西什麼時候給你說的京開公司有問題?”
楚岸寒默了默,索性掏出手機把剛才趕到及時錄下的最後一段話給舒淩風重新放了一遍。
“他老人家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您說的,京開公司有人搞鬼,所以丁天成不可能在這個地方,但也必定是在他下麵的分所,不然他老人家不會冒這個險給您來這麼一段話!您與他是熟識的吧?”
舒淩風愣了愣,繼而想起來,派出所那老東西確實與自己打過好幾次交到,算得上熟識,畢竟舒家從臨洲府到安市來,還是有許多事情需要與這些部門打交道。
難不成就是因為那些互惠互利的“交道”,所以他才會給自己透了點信息?
可這神特麼的透信息怎麼會用這樣奇葩的方式?
足足又聽了兩遍他才明白過來那老東西的信息是怎樣透露的,因為信息都放在每段話的開頭,而且為了強調這開頭,他不得不說幾個字頓一下,說幾個字頓一下,難怪聽起來那樣別扭!
見舒淩風回過神來,楚岸寒也懶得與他多解釋,拿著手機轉身要走,卻又被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