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市美術館的畫展一如既往進行了三天時間。

不過這一次展出的畫,都得到了很好的評價和收藏。

舒微涼在現場速畫以後就賣掉了她現場作畫的那幾幅,不過已經掛著展示在牆上的部分卻一直掛著沒有動彈,不過畫展並非她的個人展,在高端畫區的收藏畫和藏品被不少人看上,這讓老館主的心情很是愉悅。

隻是,他這兩天怎麼沒有看見他的大財主楚大少爺呢?

大財主楚岸寒這兩人都沉悶得很。

白沙鎮裏鎮的兩個進出口都已經開始攔截他的車了,很顯然是舒家的人不打算再讓他去找舒微涼。

好在這種攔截也就隻能做做樣子,他非要從其他地方走進去,舒家的人也拿他沒辦法。

於是心情很不爽的某人,稍稍動用了一下手裏的權利,便讓桑家的人迫於壓力,再度將桑陽給送出了國。

可這一次,桑陽臨走之前卻聯係了舒微涼,於是畫展第三天,某人便黑著臉全程站在機場觀看自家老婆去送別的男人上飛機。

“四哥,你不是說這次回來可以呆一段時間嗎?怎麼畫展剛結束就要走?”

舒微涼一臉的納悶。

桑陽昨天在畫展轉了一天還給她打電話約好今天要吃飯來著,可臨到早晨接到的消息,卻是他要回了,也不知道是畢業設計需要修改還是學位證遇到了什麼麻煩。

可,桑陽又不是她,沒在搞出什麼風風火火的緋聞啊?況且那種地方的開放性很強,就算有什麼緋聞人家大學也不會在意好不好?

“沒關係,就是畢業設計剛好被學校選上了,需要我回去進行修改然後拿出去參加比賽,原本我是無所謂了,可偏偏我哥覺著這個機會堅決不能放棄,唉,沒事,也就一兩個月時間,弄完了我再回來就是了!”

嗬嗬,至於某人的施壓,這種事情也就是桑家給他楚家一個麵子罷了。

桑陽目光淡然地環視了機場一圈。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他很清楚某人應該就在這個機場看著自己。

是個勁敵!

不過沒關係,在某些問題上,手段和背景並不是唯一的籌碼。

桑陽拍了拍舒微涼的腦袋:“我走了,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天也要涼了,能在家裏呆著就在家裏呆著畫畫吧,別到處亂跑!”

舒微涼不滿的皺眉:“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是在哄小孩兒?”

天涼不涼和她到處跑有什麼關聯?

再說了一個畫畫的不到處跑哪裏來的靈感?

這話也真是說得奇怪!

不遠處看著的某人已經開始磨牙了,如果不是時間本來就不多了,他還真打算動用點關係讓飛機立馬起飛。

宴七咽了一下唾沫:“老大,赤溪他已經過來了!”

上次沒能追上去白沙鎮,已經讓赤溪很是不滿,這次如果再讓人家白來一趟,怕是要出大問題。

畢竟赤溪和他們的身份不一樣。

好在這次楚岸寒理智在線,狠狠地撇了一眼桑陽的方向,盡力打消讓他乘坐的那架飛機失事這個念頭,轉身與宴七一起出去和赤溪彙合了。

機場,舒微涼抬著頭看著飛機一架一架的離開安市,又或有飛機落下,心情也隨之跟著起伏不已。

忽地,她好像看見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機場下方,幾人動作敏捷地從中間穿梭而過——是楚岸寒的背影。

哪怕距離有些遠她也能看的很清楚,他走路的姿態與其他人都不太一樣。

他在這裏做什麼?

舒微涼抬頭看了看天邊已經飛得看不見的飛機,暗暗地道:“難不成他是偷偷跟著我來給桑陽送行?這是傳說中的吃醋嗎?”

嗬,想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是個悶騷醋壇子,她與男同學多說兩句話那人都會生氣。

前天在家門口他攔著不讓桑陽摸她腦袋的那個動作就是典型的醋意泛濫,如果當時舅舅沒有把她喊走的話,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偏激的行為來呢!

想到這裏,舒微涼搖了搖頭。

之前明明已經說好了離婚,現在隻是在等待他所謂的辦理離婚證的時間而已,這種醋有什麼好吃的?

心念轉動間,卻見在機場下麵走動的幾人已經上了一輛黑色的車,然後小車朝著跑到的方向飛馳而去。

舒微涼不禁睜圓了眼睛:這是在追飛機嗎?

再一抬頭,發現那車果真是在追飛機,隻不過不是在追桑陽的飛機,而是另一架看起來比較小的飛機。

然後,讓舒微涼意想不到的是,那輛車在飛馳的同時,跑到上的小飛機也開始啟動了,朝著相反的方向開始漂移,然後黑色小車加速得更快了,看起來簡直是像要朝著飛機屁股撞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