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幹啥玩意,這小夥子雖然是不厚誠,告訴我路倒還告訴錯了,不過你們也不至於這麼嚇唬人家不是,咋的,這都共產黨當家做主了,你們還要整私刑是咋的,不怕犯法啊。”
這時候我們同時聽到一陣嘎達嘎達的聲音傳過來,我們回過頭,就看到一個穿著皮大衣的趕著驢車的老頭順著村西頭那邊過來了,操著一口東北話。
看到這個老頭,二大爺皺了皺眉頭對村長張洪峰開口道:“你過去看看,這是什麼人,別讓他壞了咱們的事。”
張洪峰非常聽話,過去以後問道:“老爺子,您是什麼人,聽您的口音不像是附近村莊的,應該是東北那邊的吧。”
“是啊,我是東北那嘎達過來收山貨的,這附近就你們這一個屯子,我剛才在你們這問那個小夥子道,可是他卻告訴我告訴錯了,山那邊也沒有大道,我這驢車咋整,這不是特意回來問問道嗎,看你們屯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就過來看看。”
張洪峰回過頭看了一眼袁克秦:“老爺子,你說得給你指路的那個後生就是他?”
他說完回過頭一指已經被五花大綁的袁克秦,開口問道。
“可不就是他咋滴,我早晨出來的早,六點多就過來了,在這裏轉了挺長時間,才看到他,他給我吧啦吧啦說了二十多分鍾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然後我就又回來了。”
“你們把他放開吧。”
張洪峰回過頭交代了一句,然後對這個老頭問道:“老爺子,我們這裏早晨出事了,您知不知道?”
“出了啥事我不知道,不過我早晨可是看到兩個騎摩托的小王八犢子忙三迭四的不知道要去幹啥,把我的驢都給嚇毛愣了。”
聽到這老頭這句話,立刻有人回憶起來,這兩天村子裏總有兩個小青年騎著摩托在這邊亂轉,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而今天死的陳二狗他媽平常最喜歡炫富,金項鏈,金戒指,全都有,十隻手指頭恨不得全都戴上金戒指。
想到這裏,所有人全都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看看陳二狗他媽的身上還有沒有那些金銀飾品,等到他們確認沒有以後,就清楚了。
這可能是搶劫殺人,作案的就是那兩個年輕人。
陳二狗他媽戴著耳墜,不過現在耳垂都已經撕裂了,應該是強行被人拽掉了耳墜,隻是不知道他媽一大早去河邊幹什麼,不過這件事現在也不用那麼深究了,至少眼下有這個老頭作證,袁克秦早晨的時候並沒有說謊,他的確是給一個老頭指路了。
而他取了東西以後之所以沒有去古惠欣家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就這樣,袁克秦被放了,而這個老頭,被作為座上賓請到了古惠欣家裏,古惠欣非要招待他吃飯,還有我和袁小琴。
坐在沙發上,這個老頭依舊是一嘴東北腔:“哎呀,這房子挺大呀,整得挺好,就是這麼大的當院子沒有養點啥有點可惜了。小夥子,你是他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