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以後我收拾了一下淩亂的房間,然後躺在床上,開始思考這如夢似幻的人生,自從楊老板死了以後,我得到十萬塊錢,生活開始不斷的改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我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充實,很快袁小琴就要放假了,她母親還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康複,至於以後怎麼安排,那就不是我知道得了。

我和袁小琴不過是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至於能否發生些什麼,我不期待,也不願意期待。

第二天早晨還是雞叫聲把我吵醒,我從炕上坐起來,感覺有點冷,床上已經掛滿了冰花,打開窗準備看一眼窗外,一開窗就是一股白氣湧入,沒想到一夜之間竟然下了這麼大的雪。

我下床穿好衣服,準備出去逛一逛,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出去以後就看到家家戶戶勤快的男人正在掃雪,這是農村人的慣例,就像是一年一度的儀式一樣。

家家戶戶的煙囪裏冒出嫋嫋炊煙,大有一種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感覺,不過現在應該是炊煙共長天一色才對。

有出門沒多遠就看到張立夫正在急匆匆的往村子裏的另一頭走,我走過去開口問道:“怎麼了立夫,著急忙慌的,有什麼急事啊。”

張立夫站穩腳步,摘下眼鏡擦了擦,重新戴上以後才看清楚我:“原來是少傑啊,我有點事,你怎麼這麼閑著,一大早就出來遛彎?”

“我要去村委會一趟,也有點事,怎麼著,峰哥也在吧。”

“應該在那邊吧,你過去看看吧,我還有事就不和你說了。”

他說著,在一次開始趕路,看到他認真的模樣,我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繼續朝著村委會走。

剛下完的雪非常的喧騰,用腳一踩咯吱咯吱響,讓人感覺身心愉快,來到這邊我就看得到村委會的煙囪也在冒煙,這裏的確有人。

來到這裏以後我就看到張洪峰正坐在辦公室裏,辦公室裏有一個煤爐子,另一個房間是暖氣片,還有床,我估計他昨晚應該是又睡在這裏了。

推門進去以後他也聽到了我的聲音,昂著脖子透過窗戶看到是我,走過去打開了門把我讓了進去:“你怎麼來了少傑,有什麼事嗎?”

我搓搓手,在爐子上烤了一下手:“有點事,這不是昨天的事剛解決嗎,魚塘你們也不讓繼續承包了,打算問問你們明年能讓我們幹點啥,古惠欣家裏啥情況你也知道,我家裏一畝地都沒有,我也不能混吃等死不是。”

張洪峰重新把門關上,然後回到辦公桌那裏,給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的麵前,然後自己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你消息應該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吧!”

“什麼什麼風聲,我什麼都沒聽到,這不就是沒有出路,希望你能給指條明路嗎!”

我和他打了個哈哈,然後坐在椅子上,對他說道。

“現在鎮裏要求搞好農村的風貌建設,要求村子裏不允許養豬,由村裏統一劃分養豬的地方,做集成化養豬場,不過這樣的條令不適合個人家,所以我們現在商量著準備承包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