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成被送進了警察局,臨上警車,我還衝著他啐了口唾沫。
見狀,警察小哥看著我嘴角抽搐兩下,動動唇角,像是想說點什麼,但是最終什麼都沒說默聲上了車。
“你猜,剛才那位小警察想跟你說什麼?”
夜幕下,賀森聲音低沉磁性。
“敬我是條漢子。”我梗脖子回頭,說完,貝齒抵過唇角,小得意。
“不是,他是看你像個傻子。”賀森低睨了我一眼,薄唇向上若有似無向上彎了下,闊步離開。
隨著賀森轉身,我視線落在他挺直的脊背上,寬肩窄背,一套普普通通的西服,硬生生被他穿出了巴黎時裝周的感覺。
我很喜歡看賀森的背影,甚至一度已經到了癡迷的感覺。
我出神,賀森腳下的步子停下,回頭,“想加班?”
我回神,漾笑,屁顛屁顛跟上,狗腿子似的陪著笑坐上車。
一路上,賀森開車,我偏著頭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半晌,開口,“賀總,你怎麼能這麼帥。”
我話落,賀森狹長的眸子斜我一眼,“浪勁收一收,口水擦一擦。”
我臉上笑意更歡,伸出手去掐他的臉,“晚上吃你最喜歡的腦花。”
賀森聞言蹙眉,“我什麼時候喜歡吃那玩意兒了?”
我笑容一僵,臉驀地蒼白,整個人就像是被潑了盆涼水一樣驟然清醒。
見我臉色難堪,賀森緊蹙的眉舒展開些,不太自然的說:“你要是喜歡吃,我就陪你少吃點。”
“好啊!”我臉上再次揚起笑,把頭轉向看向車窗外。
在轉過頭的一瞬,我臉上的笑驀地收起,抽了風,又認錯了人。
最近,我似乎越來越分不清賀森跟我回憶裏的那個人。
夜晚,我跟賀森都強忍著嘔吐各自吃了小半碗腦花,最後我在洗手間用薄荷漱口液漱口,賀森修長的手指搖曳著半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犯惡心。
“太惡心了,那個味。”我從洗手間出來,邊碎念,邊往賀森身後走,走著走著,神思緩了下,伸出手從後抱住賀森的腰身,側臉貼在他脊背上。
我跟賀森在一起三年,在這三年當中,我沒少這樣抱他,所以,賀森自然而言也就養成了習慣。
“今晚還走嗎?”我紅唇緊抿,問話的時候不由得汲一口涼氣。
“不想讓我走?”賀森回頭,手指捏住我下頜,微微挑起,落一個吻在我唇邊。
我趁勢挪了個步子到他麵前,雙手攀在他脖子上,“我當然不希望你走,我們都結婚了,我當然希望你每天都呆在我身邊。”
聞言,賀森肅冷棱角分明的臉上染了抹笑,“不走了。”
我跟賀森在一起的相處氛圍十分和諧,因為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度過,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熱衷於床第之間的事,但不得不承認,我喜歡在床上跟他肌膚相觸時帶來的溫暖感跟安全感。
後半夜,淩晨兩點,我躺在床頭櫃的手機亮起,一聲震動後,緊接著是一條隨之而來的簡訊——洛洛,爸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