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賀森在一起的三年時間裏,我曾對他說過無數遍喜歡,在最近的這幾天,賀森對我這份喜歡也發出過無數次質疑。
這要是換作往常,我一定不會承認,而且,我一定會跟賀森說,我喜歡他,很喜歡。
可現在,事情都到這一步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虛偽的說這些,別說賀森了,就連我自己都聽不下去。
我回頭,跟賀森對視,挑開紅唇,“那些喜歡,都是假的。”
我說完,賀森枕在腦袋後的手像是顫了下,但等我仔細瞧,卻發現他沒有絲毫異常,像是我自己看花了眼。
我話落後,賀森久久沒回應,過了約莫五分鍾左右,手臂一伸,扯過我手腕,直接把我拽至身下,傾身壓上,聲音低沉,“騙我?嗯?”
我無言,緊抿唇角。
在這個時候,我如果說出一直以來隻是把他當替身,會不會很殘忍?
我出神,賀森低下頭,咬在我唇邊,一開始隻是輕輕的啃咬,像是在調情,最後像是發了狠,疼到我蜷縮身子想退縮。
“需要我給你多長時間?”
一吻落,賀森頭稍稍抬高些,跟我約莫保持著二十公分的距離,發問。
“什麼多長時間?”我狐疑,不解。
“需要我給你多長時間,你才能忘了他?”賀森緩緩回話,戲謔的眸光落在我臉上。
“賀森,你是不是……喜歡我?”我磕磕絆絆,問。
聽到我的話,賀森唇角掀起一抹嘲弄的笑,讓人瞧不出他的真實表情,“你說呢?”
我,“……”
老實說,我不知道。
賀森這樣的人,給人的感覺,永遠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那種,即使我們倆在這三年來經常纏綿在一張床上,我也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哪一刻是真實靠近過他的。
賀森的問題,我最終也沒能回答上來,在我失神的片刻,賀森起身,整了整身上微皺的襯衣,“起床吧,讓去陪爸媽坐會兒。”
我看賀森,唇角動動,想說點什麼,但最終卻什麼都沒說上來。
陪爸媽坐會兒?
我發現賀森在稱呼老白跟薑女士爸媽的時候特自然,就好像他真的是老兩口的女婿似的。
剛剛才被賀森狠厲的咬傷唇角,這個時候我也不想再跟他爭辯什麼,乖乖起床,乖乖洗漱。
等一些收拾妥帖,在我們倆即將走出房間時,我腳下的步子停了下,側頭看著賀森小聲問,“賀森,如果我們倆離婚,你會真的遷怒白氏嗎?”
我話落,賀森低頭看我,眼眸裏滿是寵溺,一隻手落在我頭頂輕輕揉了一把,就在我以為他這副神情是準備說出‘怎麼會’的時候,卻聽到賀森溫溫潤潤的說了句,“聰明的女孩,怎麼總問這種愚蠢的問題?如果咱們兩離婚,蓉城就不會有白氏了。”
我,鬱結。
賀森說完,一隻手親昵的落在我腰間,“乖,下去陪陪爸媽。”
什麼叫笑裏藏刀?賀森這副德行就是了!
我們倆並肩下樓,老白跟薑女士不知道正在說什麼,隻聽到老白說:“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天的傷春悲秋,現在有什麼不好?小賀難道不如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