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森最終也沒去醫院,而是打電話讓家庭醫生到家裏包紮。
傷口不算深,沒傷到內髒,隻是近期傷口不能碰到水。
趙恒一晚上跟著忙前忙後,安頓好賀森,我送他出門,趙恒站在別墅大門口的台階下,看著我笑,“白洛,感動嗎?”
我默聲,不回答。
“我跟了賀總這麼久,還從來沒見到過他這副樣子。”趙恒又說。
我依舊不吭聲,抬頭看了眼路旁的路燈,燈光昏黃。
見我不作聲,趙恒也沒急著要我表態,繼續說道,“白洛,你知道嗎?其實賀總身手不錯,我記得有一次我們跟丘少在大排檔擼串,有一群醉酒的找麻煩,賀總一個人打七個,連點皮外傷都沒有。”
趙恒說完,衝我笑笑,“白洛,你別誤會,我不是狗腿想幫賀總說話,隻是想把自己看到的跟你說一聲,今天下午我看得清楚,賀總雖然強裝鎮定,但其實在看到那個男人劫持你的那刻就慌了,不然,他也不會受傷。”
我抿抿唇,“趙恒,時間不早了。”
“嗯,是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趙恒回笑,雙手插兜聳了下肩膀,“從你進公司起我就沒見你真心笑過,真希望哪天能看到你真心的笑。”
趙恒話落,轉身開車離開。
目送趙恒離開,我返身回別墅,進門,賀森半躺在貴妃榻上,手裏拿著電視遙控器不停的更換頻道。
“怎麼出去這麼久?”
“送趙恒啊!”
“送趙恒需要這麼久?”
“賀森你是不是喜歡我?”
賀森,“……”
我問話太快,這句話幾乎是潛意識裏衝口而出的,所以,在說完我回神之後,便開始後悔。
賀森視線落在我身上,瞧不出情緒,“白洛,這不是你第一次這麼問我,你想聽到什麼答案?”
“我什麼都不想聽到。”我回答,起身往臥室走。
走進臥室,我從衣櫃裏翻了件睡袍出來,走進浴室。
我有個愛好,就是在很心煩的時候,喜歡泡澡或者淋浴,那種感覺很爽。
泡澡使人身心舒暢,淋浴在感受著淋浴水從噴頭澆灌下來,頗有種提神醒腦的作用。
我先是在浴缸裏泡了一個小時,又淋浴了二十多分鍾,皮膚浸泡到發紅,擦幹,穿好浴袍走出浴室。
以往,在家裏我都是穿睡裙的,浴袍買了許久,我嫌它太厚實,所以一直都沒怎麼穿過。
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賀森在床頭坐著抽煙,瞧見我,頭側了下,擰滅香煙在煙灰缸裏,“過來,我看看脖子受傷沒。”
我落眼在他小腹捆綁著的繃帶上,走近,歪了歪脖子,“還好,一點剮蹭而已,不疼。”
我正說著,賀森突然身手在我脖子劃傷的地方不輕不重的壓了下,我倒吸一口氣,直起身子,“你有病啊?”
“不是說不疼嗎?”賀森笑問。
我斜他一眼,在床邊坐下,“看在你為了救我受傷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賀森在我身後‘嗯’了一聲,剔我一眼,“白洛,我今天救了你的命,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