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冰敷(下)(1 / 1)

我們倆在一起三年,他可從來都對我履行過任何情人該履行的義務,現在跟我談契約精神?

我仰著頭看賀森,把手裏剛拆開的零食包扔在茶幾上,笑著回應,“賀總,我想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這個地方是我家,雖然是你花錢買個我的,但也是在我名下,你現在是借住在我的地方,按理說,隻有我要求你的份,沒有你要求我的份。”

反正我們倆現在關係都已經夠僵了,我也不在乎是否會再僵一些。

來唄,互相傷害唄,誰怕誰啊!

我幾乎是在一瞬間想通的,前幾年我為感情傷懷抑鬱,現在我基本已經從那個陰影裏走出來了,我還能再那樣憋屈的生活?

我特麼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欠了他們賀家什麼?先有厲榮三年讓我肝腸寸斷,後有賀森對我疾言厲色。

我話落,賀森眼眸半眯,“白洛,你確定?”

“我確定什麼?”我倏地從沙發上起身,仗著踩在沙發上的身高跟居高臨下的瞪賀森,“我不是丘霖,你就算是眯起眸子我也不會害怕,你別忘了,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你求我扮演你的老婆,我……”

我話還沒說完,餘下的話化成了一聲尖銳的驚叫。

賀森手一伸,直接把我扛在肩上,闊步往臥室走。

我在賀森肩膀上掙紮,咒罵,賀森始終一言不發,直到走到沙發前,把我毫不柔情的往床上一扔,順勢傾身而上,雙手撐在我身側,“白洛,還作嗎?”

“我……我什麼時候作了?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事實好嗎?”我心虛的咽唾沫,身子伏起幾分,一點點向後挪退。

“都是事實?”賀森壓近我,挑眉,痞笑。

“賀,賀森,你別忘了,咱們兩現在可是合作關係,不是那種關係了,咱倆可是簽了合約的,不能,不能……”我邊說邊往後挪,脊背抵在床頭的刹那,賀森手一伸,扣住我腳踝,直接把我拉到他身下。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臉漲紅。

“白洛,你說的對,咱們兩現在確實是合作關係,我對你做那種事,的確不合適,但是……”賀森說著,把我倏地翻了個身,一雙溫熱的手從我肩膀撩過後背,最後落在我腰上。

我一個激靈,想逃,賀森下了狠手,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

絲毫不誇張,賀森是真的下了狠手,沒幾下,我囂張的氣焰沒了,伴隨而來的,還有我抽抽搭搭的哽咽聲。

“賀森,你住手,你住手。”

“我要跟你終止合作,你還是人嘛!”

我哭的委屈,越哭越大聲。

賀森停下手,身子壓向我,薄唇貼近我耳邊,“還作嗎?”

“不作了。”我抽噎。

“以後能有一個良好的作息習慣嗎?”賀森輕笑。

“能。”我回應,打了個哭嗝。

我話落,賀森直起身子,一隻手在我頭頂摸了摸,“嗯,乖女孩,你要是早這麼說,又怎麼會挨揍。”

賀森說完,提步往門外走。

我趴在床上,側頭赤紅著雙眼怒目而視的看他,咬碎著牙槽說:“變態,心裏扭曲,心裏……”

我從牙縫裏擠著話說,賀森落在門把鎖上的手收回,轉過頭,雙手插在浴袍裏,一副恣意懶散的神情,“白洛,你跟我現在雖然隻是合作關係,但是在外,你也是我賀森名義上的妻子,如果你要是敢給我戴綠帽子,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下場是什麼。”

“我跟你合作是好心幫你,你……”我喃喃的說,聲音裏還帶著哽咽,聽起來我可憐兮兮。

賀森冷眼低睨著我、看我哭,我抬手,用手背抹了把臉上的眼淚,趴在床上,不再吭聲。

我在很小的時候聽過一句話,一個小孩子,在摔倒的時候,如果他媽媽不在身邊,他是絕對不會哭的,因為他知道別人不會心疼他,但是如果他媽媽在身邊,那他一定會嚎啕大哭,因為他知道媽媽最疼他。

這要是換作以前,我或許還會跟賀森撒個嬌、賣個慘,但是現在,他都冷眼看我哭哭啼啼了,我再哭,隻會讓他看我笑話。

我心裏想著自己的小九九,賀森收回視線,打開房門離開。

聽到房門咣當一聲,我吸了吸鼻子,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委屈,想著想著,眼睛裏蘊了霧氣,霧氣正要化成眼淚掉下來,房門從外推開,賀森手裏拿了塊毛巾走了進來,掃一眼被他揍過的地方,“脫了,冰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