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如果擱在以前,我現在肯定心疼死她了,就算是砸鍋賣鐵,我都得先幫她堵上這個窟窿,但是現在,我除了覺得可笑,就是覺得嘲諷。
就像今天賀森問過我的那句話——你覺得我很蠢嗎?
衛小小這是覺得我蠢到什麼份上了,才會在她跟房思雅合夥坑我之後,又這麼大張旗鼓的給我打電話賣慘。
“明天我們見一麵吧!”我打斷衛小小的話。
“好啊,在哪裏?”衛小小興衝衝的問。
“就在以前大學旁邊那個奶茶店吧!”我回話。
“好,我也很久沒喝奶茶了,特別想念那個味道。”衛小小在電話裏跟我緬懷過往。
是我這兩年太愚蠢,一心栽在厲榮的事情上,所以沒及時發現,我身邊有這樣的小人。
回想下這兩年,衛小小跟我聯係的次數其實並不多,每次隻要聯係,往往準沒好事,不是讓我幫忙代還下信用卡,就是讓我請她做SPA,真正談天說地的交心,幾乎為零。
我已經無心再聽,衛小小還在興衝衝的講以前的事,直到賀森喊了一聲叫我吃飯,衛小小才酸溜溜的說了句‘你現在好幸福’掛斷了電話。
原本,今天晚上我跟賀森的氣氛應該是曖昧叢生的,在接了一通衛小小的電話後,我那點小悸動突然間就消散了。
餐桌上,我隻顧著埋頭吃飯,頭不抬眼不睜。
賀森坐在我對麵,在吃了幾口飯後,發現我的異常,給我加了一隻蝦仁丟進我碗裏,用筷子在我碗邊上敲了敲,“白洛,你是多久沒吃飯了?你是準備把自己埋進米飯裏麵?”
“賀森。”我紅著一雙眼抬頭,覺得有些委屈,“你有好朋友嗎?”
我這個問題對於賀森而言真的是有些難為他了,隻見賀森放下手裏的筷子,若有所思了會兒,回話,“丘霖算嗎?郭建鄴?”
“你跟他們是那種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嗎?就是那種每天都會在一起,出雙入對,就連上洗手間都要一起的那種。”我宛如一個傻子一樣問。
“兩個男人出雙入對,就連上廁所的時候也要在一起,你不覺得很驚悚嗎?”賀森落眼在我身上,挑眉。
我思忖幾秒,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悲傷感倏地消逝,噗嗤一聲笑出聲。
見狀,賀森一臉嫌棄的看向我,“吃飯的是別噴。”
我抿唇,“掃興的男人。”
飯後,我為了逃避洗碗,鑽回臥室趴在床上用手機刷劇,刷到差不多十點左右,聽著客廳裏漸漸安靜下來的聲音,心開始突突突的跳,一萬個念頭在腦海裏閃過。
我跟賀森現在算是和好了吧?他今天晚上會不會進來?
他如果進來了,我是應該拒絕?還是應該半推半就?
其實我們倆在一起都這麼多年了,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我要是直接拒絕,會不會顯得太做作了?
可是如果一開始就半推半就的答應,那樣會不會顯得太不矜持?
我腦海裏思緒亂飛,突然,隔壁臥室‘咣當’一聲房門關閉的聲音,讓我回神。
我,“???”
這個狗男人壓根就沒想過要過來?
還是不是個男人?
停,我這麼想讓他過來做什麼?難道我很饑渴嗎?
我思緒戛然而止,突然看著手機裏那情情愛愛的電視劇頓時就不香了。
我抿唇,合上手機,把房間燈調至昏黃,翻了個身,睡覺。
我雖然人是躺下了,但是心裏還是有一種意難平的感覺,我將唇抿成一條直線,正思考我跟賀森現在這到底算是什麼關係,房間門鎖被從外轉動了下。
狗男人,按耐不住了吧?
小樣!
聽到門鎖轉動,我倏地緊閉上眼,佯裝在睡覺,腦海裏腦補了一出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的大戲。
我閉著眼等了半天,也沒見賀森有所行動,我想睜眼,但是聽著他躡手躡腳的聲音,又擔心我睜眼後他不好對我下手。
我內心煎熬萬般糾結,最後準備給他一個暗示,放了個身,故意把我的大長腿壓在被子上,又故意把睡裙往上撩了幾分,直到大腿根。
果不其然,在我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後,賀森窸窸窣窣的動作徹底停了。
就在我以為賀森是看懂我的暗示時,一道陌生戲謔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女士,我搶劫,劫財不是劫色,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下我的職業?”
我聞言,一個激靈,驀地睜眼,入眼的是一張嘲弄壞笑的帥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