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這個小暴脾氣!
我活了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被人一杯水潑在臉上,以往的那些年,都是我在潑人。
我抬手胡亂抹了一把臉,看著麵前有男人樣沒男人品的藍言,輕嗤,“藍部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希望白部長可以善良點,你別以為傍上賀總,你就能夠為所欲為,別的圈子裏什麼樣我不知道,但是在廣告設計這個圈子裏,絕對不允許有你這樣的害群之馬。”藍言暴怒到了極點,伸出的蘭花指險些就點在我的額頭。
“藍部長,我數三個數,你把手收回去,我就當給賀子聰一個麵子。”我紅唇瀲瀲,放慢語速,“1,2,3!”
我話音話落,直接扯過藍言的手指,向後重重一掰,隻聽到‘哢嚓’一聲,緊接著,是藍言歇斯底裏的尖叫聲。
門外,溫雯倏地推門而入,在看到藍言疼到彎曲的身子,跟我濕漉漉的上半身後,衝我眨眼,“什麼情況?”
“叫救護車,送藍部長去醫院。”我提唇,掰著藍言手指的手鬆開。
藍言撲通一聲倒地,攥著自己的被掰斷的手指,咬牙切齒的說:“白洛,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慢走不送。”我衝著藍言含笑揮揮手,目光真誠,“藍部長,去了醫院之後好好包紮,祝你早日康複。”
我話落,藍言臉色蒼白踉蹌起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蹣跚著步子往門外走,邊走邊說:“你給我等著。”
藍言離開之後,溫雯一臉笑意的看向我,“白大部長,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把人家的手指都掰斷了。”
“跟我無關,那是他自找的。”我冷哼一聲,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西服套裝上的水漬,秀眉蹙起,“去幫我買一套衣服回來。”
“行,你是領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溫雯笑吟吟的離開。
我掰斷藍言手指的事情,不過短短兩個小時,傳遍了整個賀氏。
一時間,賀氏各種流言四起。
有的人覺得我是仗勢欺人,有的人覺得我做的對。
溫雯幫我買回來衣服後,雙手環胸坐在沙發扶手上看我換衣服,調笑著說:“我剛才出去的時候,我還一直擔心你會受委屈,所以一直都守在門外,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是什麼讓你有了這樣的錯覺?覺得我會受委屈?”我輕笑,重新換好套裝,走到溫雯身邊,“我穿灰色的好看嗎?會不會有點老氣?”
“特別顯氣質!”溫雯吹捧。
我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個藍言來賀氏廣告部找麻煩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以前老胡在的時候,他就三番兩次來找麻煩,任何不足掛齒的小事,在他眼裏,那都是大事。
“你是不知道,有一次上品跟賀氏同事競標一個服飾品牌的廣告拍攝,就因為我們選用了跟他們一樣的色係,就一口咬定我們是在抄襲他們。”溫雯一臉好笑的說。
“那最後呢?這個競標是被他們拿下了?還是我們?”我挑眉問。
“當然是他們,老胡那個人,該怎麼說呢?不能說他不好,但是他那個人下麵喜歡大事化小、小事化聊,遇到這種情況,他往往都會選擇退步。”溫雯說道。
“這種事,是能退步的事嗎?如果我們退步,那不就是等於告訴別人,承認我們確實是在抄襲。”我提唇開口。
溫雯笑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進廣告部這麼多年,老胡一直是這樣做的。”
“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賀氏旗下的產業涉及房產、傳媒、化妝品、為什麼還要成立一個廣告部?最主要的是,這個廣告部還不是單純的為本公司服務,而且還要接外麵的單子,賀氏很缺這份錢嗎?”我將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問出口。
“這個……”溫雯遲疑了幾秒,壓低聲音,“我聽說,賀氏旗下原來是有一個單獨的廣告公司,那個廣告公司一直都是由賀總的母親在負責,後來他母親出事之後,那個廣告公司也被取締了,
再後來,等賀總出任賀氏總裁後,就整頓了賀氏內部的廣告部,
原本,我們賀氏內部的廣告部隻是負責公司內部的廣告拍攝。”
原來是這樣啊!
看來,這個廣告部在賀森心裏的地位十分重要。
我跟溫雯在辦公室裏聊天,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我看了眼手機屏幕上賀子聰的來電,按下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