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環著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淡淡地挑眉:“你在生氣?”
陸葉氣的笑了:“那你覺得我該感恩戴德你的粗暴嗎?”到現在她腿間還酸軟疼痛得讓她幾乎難以下地。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這樣的交付,這樣的粗暴……這樣的……放蕩。
柳卿的唇角微微抿起,讓他看起來有一種危險如刀鋒的銳利:“如果我不動你,浴鹽的副作用會讓你處境更危險。”
他救了她。
他是在陳述一項事實,而非邀功,在當時的環境下,他的決定是最有利的,得到的結果也是計劃中最好的結果,所以,他並不理解她為什麼會如此憤怒。
如果說他唯一不在掌控中的就是她雪白雙腿間的血痕標示出她竟是處女,這一點讓他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和愉悅。
但她異樣的憤怒,卻衝淡了他的愉悅,而這種感覺讓柳卿大神有些不爽,她是他的,這難道有什麼疑問麼?
陸葉緊緊地咬著唇,胸口裏仿佛堵著一口氣,無處發泄,仿佛自己最珍視的東西,卻在別人眼裏像是一件可以作為等價交換物的東西,得到了……又怎麼樣呢?
他們這些權貴眼裏,所有的一切都有標價,得到一個女孩子的初夜又怎麼樣?
何況,她是他名義上的妻!
陸葉垂著眼睫笑了起來,看向柳卿,眼底一片涼薄:“是,你救了我,我真他媽的該感謝你將我扯進這樣驚心動魄的境地,我麻煩你好人做到底,明天陪我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說完,她一扭身子,不顧自己酸軟疼痛的下身,便要往門外走。
可沒走兩步,一種詭異的酥麻又順著背脊又爬了上來,宛如跗骨的魔鬼,陸葉腳一軟,再也站不住地跌倒在地上。
一陣又一陣熟悉又陌生的戰栗再次席卷而來,陸葉蜷縮起身子,緊緊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滿心的驚疑恐懼……又來了……又來了……,怎麼會,藥效不是明明已經過了麼?
一雙長腿出現在自己視線裏。
“浴鹽的藥效需要四個小時才會過去,靠腎髒排泄,在血液濃度高峰期為服用或者注射一個小時以後,半衰期為兩個小時,我隻會碰屬於我自己的女人。”柳卿平淡的聲音幾乎可以稱得上溫和,可是在陸葉半垂著睫毛間,看見男人居高臨下,挺拔的身姿在白熾燈的光芒間宛如神祗——最不可捉摸又冷酷的惡之神祗
他分明是在告訴她,如果她領離婚證的話,就根本算不上他的女人,他是在逼自己在選擇離婚或者求他!
求他碰自己!
陸葉蜷縮著身體,淩亂的發絲半垂過她蒼白的臉頰,她緩緩地抬起臉,忽然笑了。
淩亂書頁和充滿嚴謹研究器械的實驗室裏,上半身衣著整齊,下半身卻不著寸縷的女子,發絲淩亂,但她眉梢眼角極盡嫵媚,充滿矛盾卻又異常詭譎的——誘惑。
甚至連麵無表情的柳卿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血脈間因著這幅極度詭譎的畫麵而湧動。
陸葉對著他比出一個中指,同時紅唇輕啟,輕輕吐出一句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話:“我操你大爺!”
我。操。你。大。爺。!
空氣裏的氣氛仿佛瞬間凍結。
柳卿眼底暗流湧動,他索性拉了張凳子在桌子邊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一手優雅地半支撐著臉頰,淡淡地道:“欠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