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大結局1(1 / 3)

碰瓷,原屬北京方言,泛指一些投機取巧,敲詐勒索的行為。

然大少爺這輩子還沒人敢碰他的瓷,不過在這小縣城,人隻看見他‘車肥馬壯’——少有的有錢人啊!

比如說現在——

“啊!我被車撞了,救命啊!”一個中年婦女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在在地上翻滾。

然大少從目光沒有從IPAD上移開,隻是微微皺眉,對著司機道:“小陳,下去看看!”

小陳趕緊下車,站在那個滾來滾去的中年婦女麵前,沒好氣地道:“行了,起來吧,你要多少錢?”

然局最討厭時間被耽誤,這種人趕緊打發走了就好。

那中年婦女臉上兩塊幹巴的高原紅,人也瘦的幹巴,但一雙眼睛裏卻冒著股精旺的火氣:“怎麼,你們撞了人,車主也不下來道歉,有錢就了不起啊!”

小陳正掏錢包,他並不是一個吝嗇的人,因為然局一定不會讓他出這個錢,但是聽到這個中年婦女的話,他立馬給氣笑了:“怎麼,你有錢,你有錢還來幹這碰瓷的事?”

“什麼叫幹這碰瓷的事,誰碰瓷了,你全家都碰瓷!”那中年婦女也不依不饒地抱著孩子怒叫。

“你!”小陳腦極,不耐煩地道:“得了,得了,你要多少錢,說!”

“我不要錢,你叫車上的老板下來給我道個歉,把我和孩子送醫院去就成,醫生說要多少錢,就多少錢,我們農村人不幹那種碰瓷的事!”那中年婦女一把揪住小陳的褲腿就不放了,順手掐了把孩子的小屁股。

那鼻涕糊糊的小孩立馬在那放聲大哭。

小陳沒想到這女人會突然上來揪住他,他急著打發了這個女人好開車送然局去省城搭飛機,所以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推那個女人:“得得,別不依不饒的,我們老板也是你能見的,咱還得趕飛機回北京,你要多少錢就說,我們給!”

那女人卻似一沾就倒,被小陳那麼一推,立刻連娃兒帶人都滾雪上去了,這下不得了,跟捅了馬蜂窩似的。

那中年婦女就開始抱著孩子,拍著大腿扯著嗓子幹嚎:“好啊,北京的大老板撞了人,還來打人啊,可憐我們孤兒寡母,就活生生地這麼被人欺負啊,這還有沒有天理啊,喪盡天良啊!”

小陳大急,幾乎想要衝上去捂住這個女人的嘴巴,但是,他發現了一件極為詭異的事。

原本因為下雪,時間也挺早,街道上都沒有什麼人,但這個農村中年婦女這麼一喊,不得了,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一下子冒出了一大堆人,有人捧著熱氣騰騰的包子,有人還拖著上學的娃兒,還有七八十歲出來遛彎拿著青稞茶在喝的老頭,一下子就把然方和小陳的車子給圍住了。

“你們這叫幹人事的麼?”

“就是啊,人家就去個醫院,不是應該的麼!”

“打女人,缺德!”

你一言我一語地,把小陳氣得臉色通紅,他嘴皮子一向不利索,這原本是然方看上他的地方,給領導開車的司機算三分之一個心腹,嘴巴就得勞,不多話。

但這時候劣勢也一下子顯現出來了,小陳哪裏頂得住這些人,氣得直道:“你們這些農村人怎麼那麼難纏,給錢了還不行,我們這有急事,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他就是個不會說話的,這下可好,頓時把所有人都給罵上了。

人群頓時炸了鍋,這些都是川北的漢子,身體裏或多或少有藏民的血統,或者高原漢子女人原本就彪悍,有個三大五粗地黑臉漢子立刻怒目圓睜地一把揪住小陳的衣領:“你他媽的說什麼,沒有農民,你們這群大老板吃什麼?!”

“就是,北京人了不起啊!”

“揍他!”

“該打!”

等到然方發現事態的發展不對勁,從IPAD抬起頭的時候,他的座駕已經被這有著彪悍民風的縣城群眾給圍住了。

車窗邊都是一張張陌生而憤怒的臉,男女老少都有,竟然都伸出手去砸他的車子。

然方頓時愣住了。

於是,一個生活裏經常發生的小小碰瓷事件,終於演變成了“權二代駕豪車撞人後,威脅毆打帶著孩子的受害人”之類擁有聳動標題的群體**件。

直到出動了武警,才將狼狽不堪的然大太子爺和被打得半死的司機小陳給救了回來。

然方其實很快就動用了不少力量,立刻讓這件事的波及範圍隻有在當時現場的當事人才知道,可現在是微博的時代,農民伯伯春耕完也許都會拍張照放上微博表示今天咱的禾苗插得不錯。

所以這件事很快又在網絡上如星火燎原一般的傳開了。

而奇怪的是,上麵這一次反應比較慢,沒那麼快控製言論,導致然方剛從北京被打發回縣城,這事就爆發了。

而且標題相當的驚悚——權二代撞傷農婦幼兒,冷眼不救,甚至試圖二次碾壓!

然家再一次的焦頭爛額,然老爺子心髒病發,於是然家大權就暫時地交到那個最近表現相當不錯的旁支年輕一代的處長手上。

按備份算,然方還得叫那人一聲堂哥。

可惜這位堂哥對然方這個堂弟可沒多大的愛護,不但還是將然方壓在縣城,還將那個網上驚悚傳言的爛攤子扔給了然方自己處理,他看似在處理和壓製輿論,但大部分的時候隻冷眼旁觀。

然方若是不中用了,甚至隻要他沉寂幾年,自己就能借著這個勢頭上去,不說一飛衝天,起碼混到省一級還是很有希望的。

然方每天忙著就是怎麼躲民眾的圍堵,這小縣城裏民風彪悍,小陳又說了那樣犯了眾怒的話,他能跑,然方卻被釘死在這裏不能走。

整整一個多月,他憋屈得幾乎要瘋掉,然大少爺這樣的身份,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可惡!”然方惡狠狠地將自己桌麵上的IPAD狠狠摔到地上,看著IPAD四分五裂,這才心頭舒服一點。

這已經他摔爛的第五個IPAD了。

“大少爺,稍安毋躁,一切等老爺子想通了都會好的。”秘書小朱見怪不怪地講地上的碎片打掃幹淨,重新從櫃子裏拿出來一個新的IPAD打開放在然方的桌子上。

“想通?”然方冷笑,煩躁地捏滅了手上的煙頭:“等老頭子想通了,他都下台了,還中用麼!”

他最近實在是點兒背!就不說最近這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了。

當初林之岩居然敢耍他,在SC那百分之五的股票上做了手腳,否則,今天他憑借那百分之五的股票也有控製SC集團的機會!

然老爺子希望然方明白SC集團不是他應該碰的,但是然方卻從這裏麵看到了SC的份量,在他看來隻要SC能被他掌控,就算不能全盤掌控,哪怕擁有林之岩那個草包曾經的地位,就等於得到了軍方的支持,未來通往政壇之路必定如虎添翼。

這就是年輕人與老人不同之處。

同樣一件事,老頭子看到了危險,他卻看到了機遇與騰飛的最好機會。

然方覺得老頭子已經老了,再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野心與拚搏的狠勁。

若等到老頭子下來了,自己還太年輕,上去的路就沒那麼順利,所以,他要一擊即中!

“小朱,給我定明天飛往深圳的機票!”然方忽然出聲。

小朱驚愕地抬起頭看向然方:“大少爺,老爺子說了絕對不允許你走出這個縣城一步!”

“哐當!”然方一把將手上的第六個IPAD砸在了牆壁上,破碎的玻璃劃傷了小朱的眼角,有細碎的血珠飛濺出來。

“我還是小孩子麼,一舉一動還需要向大人報告?又或者你打算把我的一舉一動給報告給老頭子,恩?”然方走到小朱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小朱。

小朱看著然方那冒著猩紅光芒、仿佛嗜血的狼眸,身上不由一寒,立刻幹笑:“您說哪裏的話呢,我是大少爺的秘書,又不是老爺子的秘書,不是?”

然後,他立刻翻出訂票電話,打了出去。

然方這才滿意地勾引一絲冰冷的笑意。

就在然大少爺還在小縣城裏憤懣著,準備再度出手的時候。

北京城裏,那個將他禍害得不輕的女人正把腳丫子搭在了壁爐前的暖架上,懶洋洋地批閱著手裏的文件。

迷路已經搬進了她新購買的公寓裏,公寓裝修成了歐美田園風格,休閑而甜美。

同時也招來了柳卿和安心兩人的不滿,柳卿隻是盯著自己那張印滿碎花蕾絲的床和被子呆了一刻鍾並且向迷路提出更換床品的提案,在提案被打回後,柳卿同誌聳聳肩,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在他看來,能和迷路同處一個屋簷下就很OK了,隻要不是讓他穿蕾絲睡衣就好。

但是安心小朋友的反應就大了,他一直覺得男子漢——一個成熟而性感的男子漢應該住在迷彩叢林裏,或者宇宙太空艙,要不然就是華爾街金融大亨們的色調沉重而華麗的典型歐美式房間裏也不錯。

但是迷路覺得安心實在不像一個四歲的小寶寶,不夠天真活潑可愛賣萌,於是在聽完安心的意見後,她更加堅定了把房間往浪漫方向裝修的信心。

兒童心理學專家都說了,環境能潛移默化改變一個人不是麼?

安心小朋友興衝衝地抱著自己的熊寶寶和讓人扛著一大堆書籍準備進駐自己的夢幻房間的時候,看到自己滿床的粉紅蕾絲,碎花被子,外帶貼著玫瑰花牆紙的房間,崩潰了。

他娘漫不經心地道:“我隻是答應你考慮一下,可沒答應你真的裝修成那樣!”

小朋友被他那奸詐的娘氣得眼淚直掉,邊高喊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邊拿著剪刀就衝進了房間去剪被單。

最後換來的結果是他粉嫩白白的小屁股上被揍出兩團嫣紅,連小鳥鳥都被他娘打了個蕾絲蝴蝶結——

曆史告訴我們沒有精心策劃的暴動式起義是會被統治階級以無情的暴力手段鎮壓的!

柳卿同誌雖然很想挽救那個敢為天下先的‘小同誌’,奈何他身體狀況注定他是打不過女暴君迷路的,外帶他也不想讓迷路發現自己已經能慢慢走一點路了,所以隻能采取曲線救國——扮演林黛玉式美人,頭痛、心痛、腳痛。

等迷路慌忙過來查看的時候,蕾娜立刻抱起嚎啕大哭的安心小朋友逃進另外一間房。

迷路好氣又笑,到底沒好氣地盯著坐在輪椅上虛弱某人:“你什麼時候肛門疼啊,我可以借給你一根黃瓜!”

可到底還是讓人修建了一個華麗的壁爐,以滿足安心對華爾街大亨風格的幻。想

柳卿並不介意迷路的怒氣,他隻要能安靜地留在她身邊,這樣才能有機會徹底滲入敵人的內部,從中打開缺口。

他和陳三從來都不一樣,雖然他們從表麵上看至少有安靜、沉默這一點是一樣的,但陳三的安靜與沉默是真正的守候,而柳卿的安靜和沉默,是為了出擊!

所以陳三雖然身手比柳卿好,但他卻不適合當一個饕餮的隊長。

而柳卿卻可以,這就是當初饕餮大隊長對柳卿和陳三的評價

他不缺乏耐心,不缺乏魄力,不缺乏戰略眼光,隻缺乏時間,所以,他格外地珍惜和‘敵人’相處的時間。

比如現在。

“在想什麼?”柳卿搖動著輪椅滑到壁爐前,順手將迷路的腳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手指慢慢地捏著她的腳。

迷路身子微微一僵,卻沒有抬頭去看柳卿,腳上傳來力度適中的按捏,正中穴道,極為舒服。

當年在饕餮訓練營的時候,每次訓練完畢,柳卿都會私下給她揉按腳底,去除疲勞,可她當時並不知道,因為白天要應付訓練,晚上柳卿還要拖著她廝磨糾纏,耗盡她全身的力氣,所以能睡覺的時候,她都會累得睡得像頭豬,而柳卿都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幫她按摩。

所以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她總是覺得腳上很輕,直到一天晚上她要起來上衛生間,才發現了柳卿竟然在幫她按摩,並且有一手極好的中醫按摩技巧。

這是屬於柳卿的體貼與溫柔,他在逼出她的體力極限後,還是舍不得她如此受累,私下給她開了小灶,卻不願意她知道。

隻是時隔事易,人生不過百年春,有了後來在美國的經曆,才知道當初在饕餮訓練營其實有多幸福。

在搬進了自己的房子後,她喜歡在壁爐前麵邊烤火,邊批閱文件,偶爾一抬頭能看見寬闊的落地窗外片片飛雪,房子裏卻溫暖如春。

柳卿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在烤火的時候就順手抓了她的腳來按,她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某次在批閱文件睡著後,等醒來,卻發現自己腳上很輕軟,全身都舒服。

於是,下一次他再似不經意地抓著她的腳揉按的時候,她就沒再拒絕。

因為這個人總是能找到辦法讓她無法拒絕。

又或者……是因為她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幕,總有現世安好,歲月靜美的感覺。

他還是他,她還是她。

人總是貪戀美好的東西的,迷路自嘲地輕笑。

柳卿看到了她唇角的笑意,溫聲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在想然方和然紫紫、然東東在做什麼。”迷路淡淡地道。

柳卿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也不點破,隻是微微一笑:“我猜然方大概按捺不住了,他和然閣老不一樣,然閣老畢竟有年紀了,經曆了大風大浪,不再如以往那樣冒進,他是寧願穩紮穩打的,但然方還年輕,又有野心,所以他怎麼肯被困在那個小縣城一兩年?”

“你在網上讓人弄出那麼大的陣仗,難道就是打算給他的名聲潑點髒水,牽製住他幾年?然方算是梟雄人物,就算他被困幾年,也困不了多久的。”迷路有些不解。

對付然方的事,她交給了柳卿去做,她自己則在熟悉SC集團的運作,畢竟當初自己雖然在追隨摩根的時候處理過不少摩根集團內部的事,但是具體的整個運營流程,她並不算是非常熟悉,所以在整個企業運作的時候,她還是遇到了不少棘手的問題,好在她有一個經驗非常出色豐富的團隊。

但她不可能一直靠著他們,如果以後自己要擴展自己的企業,那麼這一次就是很好的實踐機會,還能積累非常多的運作資源。

她被柳卿拉上了賊船,事實不可更改,就算她回頭和摩根在一起,她也是連國都也回不了,所以總要得到一點什麼才甘心。

在熟悉SC集團的業務的時候,柳卿幫了她不少忙,所以這段時間她的進步非常快,基本可以獨立處理很多複雜的情況和業務。

但是柳卿不時都會跟她提起,他的計劃進行的一些情況,所以多少她都有所了解。

“當然不是,然方是一頭狼,一頭很狡猾的狼,所以他輕易不會踏進陷阱,隻有把一隻狼逼迫到狹窄的角落,又不給他肉吃的時候,他才會因為驕傲與憤怒而產生疏忽,那就是我們的機會。”柳卿微笑,壁爐裏淡淡的火光跳躍著在他清瘦蒼白的臉上鍍上一層淡淡柔軟的金光,黑色的睫羽在臉上畫下柔和陰影。

朗眉星目間隱沒了當年初見時的銳利,隻餘下時光打磨後的溫潤。

和多了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從容。

迷路看得有些怔然,直到柳卿察覺到她的目光,對了上去,溫然一笑:“怎麼,你有什麼新的想法,也可以說來聽聽。”

“嗯,沒什麼。”迷路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眸子,將手上的文件翻過一頁。

柳卿也不說話,深邃目光細細掠過迷路的麵目,手上慢慢地捏著她雪白的腳。

迷路的腳很白,她常年穿著平底鞋,最近因為常出席正式場合,所以才多穿了高跟鞋,生了一點薄薄的繭子在她的腳後跟。

柳卿的手指在上麵的穴道輕輕的揉捏,因為空氣裏的沉默,所以仿佛觸覺都敏感了起來,有奇異的酥麻從腳上的穴道沿著經絡慢慢地爬上小腿,再緩緩滿蔓延上心間。

迷路閉上眼,頓了頓,收回腳起身道:“我先去睡一會,等會你的醫生來了,叫我一聲就好。”

柳卿的身體還沒有好全,雖然已經用了最好的藥物和國際上頂尖醫生合作的最好方案,但是神經受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好的。

柳卿的手一空,他也不以為意,仿佛沒有看到她的拒絕,隻是恍若不覺地道:“好。”

說罷,他撿過迷路仍在沙發上的文件,低頭看起來。

迷路看了看他,頓住腳步,還是道:“你身體還沒好,醫生說了要多臥床休息,不要太勞神。”

“工作總是要有人做的,它放在那裏,不會自己完成,你去休息吧,我等醫生過來。”柳卿頭也沒抬淡淡地道。

他頓了頓,忽然抬頭看了迷路一眼:“又或者你還是很關心我,那就坐下來陪我?”

“我是怕你好得慢,還死賴在這裏!”迷路被他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一看,莫名其妙地心慌,沒好氣地道,索性轉身就走。

柳卿不以為意地笑笑:“好,幫我定個去深圳的機票吧。”

迷路又頓住了腳,疑惑地看向柳卿:“你要去深圳做什麼,醫生都在這裏。”

“如果我是然方,我會選擇去深圳,因為……。”柳卿目光落向窗外,眸光裏閃過如冰峰一樣銳利的冷光:“那裏是他最可能下手的地方,然氏在香港的大本營距離最近的地方。”

迷路很不以為然地道:“你是說然氏和我盛世地產合作的那個項目有問題?但是我在深圳的時候做過全麵的調查,那個項目沒有任何問題啊?”

柳卿支著臉頰輕笑,目光移到迷路的臉上:“怎麼,還瞞著我,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然氏的項目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你是不想我去深圳吧。”

迷路一頓,臉上多了一絲尷尬,隨後索性坦率地道:“是,我希望你別去,隻在北京養好病,SC的工作你畢竟比我更熟悉,有你的團隊在,相信你會做得很好。深圳那邊,我已經讓萊克斯和朱莉婭他們在留意異常動向,我相信我能對付然方。”

她頓了頓還是說了:“而且,我想小三現在並不一定願意見到你。”

“嗯,我可以理解,陳三大概不會想在這個時間看到我這個隊長。”柳卿並不驚異於這一點,換了是他,也不會想看到情敵和自己想要的女人在一起。

“但是,我想你也應該明白,盛世地產現在還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股份屬於SC集團,我要過去也沒有什麼不妥,畢竟,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影響公司業務,盛世地產會是SC集團的另外一個業務增長點。”柳卿風清雲淡的道。

但這番話卻堵得迷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光明正大、理由充分!

確實,她沒有資格要求柳卿不去查看自己的產業。

“隨你吧,你要想去,那我就留在北京。”迷路一聳肩,沒好氣地走了。

當她是傻子麼,和柳卿一起出現在深圳,不是給陳三心上捅刀子麼,最近她在電話裏才稍微和小三緩和了關係!

柳卿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背後,門板被她撞得咚咚作響,不由若有所思地一笑。

看樣子,自己的火還加得不夠。

迷路還是舍不得陳三難過,但是再堅定的情誼,也經不起挑撥。

他並不介意做這個挑撥的惡人,也不在乎自己的手段卑劣,因為事實上,他才是迷路的丈夫,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改變。

沒有男人會喜歡看見別的男人對自己老婆獻殷勤。

畢竟軍婚不是說想離就能離的,一般隻能由男方提出,而他也一直沒有提報過迷路失蹤的消息給派出所,更沒有單方麵提出離婚,所以戶籍之上,她還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