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的擔憂沒有發生。
因為就在當日夜裏, 孟妤兮的月信就如約而至,且她不僅沒有絲毫痛覺,還睡得死沉。
最後還是祁昱睡眠淺, 發現異樣,喚醒了她。
彼時,睡得正沉的孟妤兮腦子裏一團漿糊,男人的聲音在她的耳畔繞來繞去,吵的孟妤兮心煩了她才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繼續睡。
看見她這個反應, 祁昱哭笑不得。不過見她這樣他倒也放下心來, 她能睡得著說明她真的不疼。他側眸吩咐白芍:“去把該備的東西準備上。”
白芍也在屋裏。
聞言,她道:“是。”
白芍退下去後,祁昱才又把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女人身上,她背對著他睡著,蜷縮在一團的身軀嬌小,似乎是怕再有人吵她,還用被褥把整個腦袋捂著。
也不怕熱。
見狀, 祁昱失笑,倒也沒再喚醒她。
————
孟妤兮是在翌日清晨醒來後才察覺到她來了月信。但這個時候, 不僅她被汙的衣裙被換, 就連月事帶都已經穿上。
她有些懵。
孟妤兮走出淨房,看見坐在屋裏的男人。
祁昱神情平靜地看著書。
聽見她走出來的動靜,他抬眸看去。
“過來。”他道。
孟妤兮咬著唇走了過去。
他坐著, 她站著, 但她並沒有比他高出多少。
男人把她抱在腿上。
“疼嗎?”祁昱的手溫柔地撫摸在孟妤兮的小腹上,問她。
孟妤兮搖搖頭:“不疼。”要是疼她怎麼可能睡得這麼安穩,現在才醒來。
祁昱笑笑。
抱著她繼續看書。
孟妤兮猶豫片刻, 還是把她心裏的疑惑問了出口:“昨晚……是誰給我換的衣服?”
“我。”
“那……那個……月事帶是……”孟妤兮支支吾吾,有些尷尬。
男人平靜地把書翻了一頁淡淡地回她:“恩。”
恩?
恩是什麼意思
孟妤兮聞言一怔,意識到他這個“恩”字是什麼意思後,臉頰頃刻滾燙,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裏放。
“你,你怎麼能這樣?”孟妤兮有些氣急敗壞,怪不得她昨晚一直感覺有人在動她,怪不得她方才感覺白芍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原來是這樣。
孟妤兮把手擋在他手裏的書頁上,不讓他看:“你怎麼不喚醒我?”
她這會兒把責任推到他身上。
祁昱把手裏的書放在一旁。
見她怪他,他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你身上我哪裏沒見過。”
孟妤兮:“……”
祁昱攬在她腰肢兒上的手輕捏了捏,他勾唇,嗓音依舊平靜,但話裏的內容可不見得如他的嗓音那般正經:“不僅看過,還親過,咬過,舔過……恩,你說呢?”
“那能一樣嗎?”見他越說越下流,孟妤兮紅著臉反駁:“這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祁昱笑。
“就……就不一樣。”孟妤兮懶得和他爭論,一槌定音:“總之,你下次不許了,一定要喚醒我。”
若白芍在這兒聽見孟妤兮這話指不定要嘀咕,昨晚那麼大的動靜都沒能喚醒她,要喚醒她,那得多大的動靜啊。
不過這倒也是。
這麼些年來,因為祁昱寵著,所以孟妤兮睡覺從來都沒有人敢打擾,都是睡到自然醒,這養成了孟妤兮沒睡夠就不醒的習慣。在她心裏,反正事事有祁昱在,她什麼都不用管,也什麼都不用操心。哪怕察覺到有動靜,也下意識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