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色農莊?兄弟?那裏我可不敢去。”鬆鼠一臉惶恐,趕緊擺手拒絕。
“你不要害怕,我和他們熟得很,他們一年四季的五穀雜糧和蔬菜瓜果雞鴨魚肉,都是我們村供應的。每個月我都要跑兩趟。我哥就在那當雇傭兵,所以才讓我送貨。反正你這卡車也是出租的,我又不是不給你錢。”青年急於求成,慫恿鬆鼠。其實他也不想用別人的卡車,金色農莊認識他的車,要是換了車會很麻煩的,人家會嚴密盤查的。
鬆鼠一臉的猶豫,似乎很想掙這錢,但又害怕金色農莊的人。
“我給你雙倍車錢,怎麼樣?我是金鳳村的,我叫塞勒,要是出了事情,你回頭來找我。再說,你是為蘇巴辦事,我還敢騙你?”青年人說著掏出一遝緬元硬塞給鬆鼠:“我先給你錢,怎麼樣?”
“那,那好吧!你可得保我平安。”鬆鼠一眼的見錢眼開,答應了。
“放心吧!我哥在那裏還是個大隊長呢,很有分量的!走,幫我裝貨。”青年人嘴上說著,臉上露出鄙視的表情,心說,你不是害怕嗎?還不是見錢眼開。
鬆鼠幫著青年把藍卡上的貨物全部搬到綠卡車上,真像塞勒說的,雞鴨魚肉蛋,五穀雜糧和蔬菜水果,應有盡有。
裝完貨,青年上了綠卡,鬆鼠一踩油門,載著青年人和一車貨物,向金色農莊開去。
車上,青年誇誇其談,唾沫星子橫飛,說他哥在金色農莊怎麼怎麼牛比,吹得漫天飛老牛。
鬆鼠隨意地搭著話,卻也套出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綠卡在距離金色農莊千米處就被一隊巡邏的傭兵攔下。
“叔?是我!”塞勒從車窗探出腦袋,笑嘻嘻地看著帶隊的一個中年人說道。
“是你小子!怎麼換車啦?”中年傭兵見是塞勒,笑著問道。
“別提了,車壞半路上了,隻好雇輛車了。”塞勒鬱悶地說道。
“塞勒?換車倒沒啥,不過,還得按規矩檢查,也隻能你自己開車進去。”中年傭兵說著,一揮手,十幾個傭兵開始檢查卡車,連貨物都翻了一遍。
車裏,鬆鼠一臉恐懼,戰戰兢兢地對塞勒說道:“兄弟?你可別讓他們把我車給扣了啊?要不,我們把貨卸這裏吧?我不要錢了行不?”
“切!你膽子真小,害怕我把車拐跑了?我不告訴你我是誰了嗎?你還怕找不到我?趕緊下車,別把他們惹急眼了,惹急眼了我也保不住你!”塞勒鄙視極了鬆鼠,不耐煩地說道。
“兄弟,求你了,可別把車弄沒了,我們一家人攢錢買車不容易。我這就下車,我在這等你!”鬆鼠哆嗦著,趕緊開門下車。
那個中年傭兵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鬆鼠,眼露鄙視,連看第二眼的興趣都沒有。
此時車輛已經被檢查完畢,就連車底下都有傭兵鑽下去看了。
“叔?車裏也查查吧?”塞勒笑嘻嘻地衝著中年傭兵說道。
“算啦!你小子我還信不著?快開進去吧,天都快黑了!”本來中年傭兵還真想查查駕駛室的,見塞勒如此一說,也就打消了念頭。塞勒的哥哥說起來,還是他們巡邏隊的大隊長,他也不想對塞勒太苛刻,萬一塞勒不樂意,跟他哥說他幾句壞話,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謝了叔!回頭我請你喝酒!”塞勒得意地笑著,開車前進。
鬆鼠被中年傭兵趕到老遠,讓他在那等著。
卡車用經過兩道崗,但因為開車的是塞勒呃,而且第一道崗也沒查出問題,所以,站崗的傭兵簡單看了兩眼,就放行了。
卡車開盡金色農莊之後七拐八拐,又開了幾分鍾才到地方。
這裏是一個農貿市場。
卡車一來,頓時不少攤主就湧了上來。
青年一邊放貨一邊收錢,忙的不亦樂乎。
天已經擦黑了。
那些攤主把貨物卸完,也都收了攤子,離開了。
青年哼著小曲,跑到車後撒了泡尿,這才駕車離開。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空蕩蕩的農貿市場裏寂靜無聲。
突然,一道人影從農貿市場裏鑽了出來,迅速消失在夜色裏。
賽揚是金色農莊巡邏隊的隊長,他就是塞勒的哥哥。
賽揚和塞勒長得一點都不像,塞勒黑黑瘦瘦,個子也不高,而賽揚個子高高大大,很結實,皮膚白皙。
兄弟倆的父親是緬甸人,黑黑的,卻高高大大,而母親是越南人,白白的,卻小巧玲瓏。哥倆兩極分化,賽揚繼承了父母的優點,而塞勒把缺點全包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