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來到派出所門口,就看見人堆裏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正坐在的地上大哭不止。婦女穿著樸素,哭得傷心欲絕。

周圍有十幾個圍觀的群眾,此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王猛從圍觀人的議論中了解到,婦女的丈夫是個水暖工,因為給所長家換裝自來水管,幹完活居然敢要所長家的工錢。結果,之後就有了所長家裏失竊,丟了兩萬塊錢的事,於是,水暖工就被抓了。如今,派出所要求其家屬歸還兩萬,再交一萬罰金,否則坐大牢。水暖工家裏很窮,婦女是擺攤賣菜的,家裏還有老人孩子,家裏沒錢,所以才來哀求。結果,被拖了出來,不讓進去了。

有個矮胖的中年人嗤笑道:“所長家連裝修都沒花錢,連買菜都不花錢,這個水暖工換個管子就敢要錢?這不是找死嗎?“

王猛一聽就氣炸肺了,這他嘛的明顯就是因為水暖工要了工錢,而得罪了所長,遭到所長的誣陷和報複嗎?

傻子才會在派出所長家裏偷東西。

為了不暴露身份,王猛忍著沒管。心裏卻怒火中燒了。連一個水暖工都不放過,可見雪沙河市官場混亂到何種地步?這就是封閉的結果!因為封閉,才養肥了某個利益團體。因為封閉,才使得這裏的官,都成了作威作福的土皇上。

最終,婦女哭哭啼啼的走了。

王猛三人暗中跟了去......

不久,王猛和淩霄、沈海洋三人陪著婦女再次來到派出所。

“你他嘛的怎麼又來了?滾滾滾!再不滾,連你也抓起來!”四人剛走進派出所,大廳裏值班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警察,見婦女又來了,頓時拍案而起,沉下臉來,瞪著眼珠子,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破口大罵。

年輕警察態度惡劣,對於婦女身後的王猛幾人,隻是掃了一眼。

“我弟弟來了,帶錢來的,我們是送錢來的!”婦女急忙說道。

“呀哬?這會兒有錢了?早這樣多好?你們這些刁民,真他嘛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年輕警察聞言,嗤笑道。

雖然依舊罵罵咧咧,不過,送錢來了是好事,年輕警察嘲笑了兩句,就領著婦女和王猛去見所長。

淩霄和沈海洋等在大廳裏。

所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個子不高,滿臉橫肉,小眼睛,酒糟鼻子。聽婦女說明來意,所長咧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出口成髒:“罵了隔壁的,你個臭娘們不說沒錢嗎?怎麼?現在有錢了?”

婦女嚇得不敢吱聲,看向王猛。

王猛一蹙眉,這哪像個執法人員?簡直就是地痞流氓。

王猛眼中精光一閃。

王猛從皮包裏拿出三萬元錢放在桌上,點頭哈腰道:“我姐家裏真沒錢,這還是我抬高利貸抬來的......”

王猛話未說完,所長瞪著小眼睛罵道:“草泥馬的,我管你的錢是怎麼來的?留下錢,趕緊滾蛋。”

敢罵王猛的媽?過世的親生母親和現在的幹媽,哪個也不行!

砰!

本來還忍著火,不想暴露身份的王猛大怒。

王猛突然飛起一腳,就踹在麵前的辦公桌上。

哢嚓,堅實的實木辦公桌頓時四分五裂,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所長被爆裂的木板撞飛出去,直接撞在身後的牆壁上,哇哇直吐,不是吐血,而是嘔吐。

王猛沒有出重手。

屋裏頓時臭氣熏天。

婦女當時就嚇傻了。

令王猛和婦女進來的年輕警察也嚇蒙了,站在那裏傻眼了,他那見過一腳就能踹碎實木辦公桌的人?

“草尼瑪的,你敢罵我媽?你知道我媽是誰?”王猛餘怒未消,一個健步踏過桌子殘骸,來到已經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所長麵前,抬腳就踹,踹得所長爹一聲媽一聲狼哭鬼嚎。

“住手!”

“你是什麼人?”

“你敢襲警?”

此時,三個民警衝進屋來。

原來,這屋裏的動靜太大,隔壁房間有值班民警聽到動靜跑了進來。

見此情景,三個民警嚇了一跳,立即製止。

“草泥馬的,你再罵一句?”王猛不搭理進來的民警繼續踹。

“住手,再不住手我就開槍了!”其中一個民警見王猛沒有住手的意思,立即從腰間拔出一把五四手槍,槍口對著王猛,大喝道。

唰!

王猛突然消失不見,下一刻,屋裏的幾個民警全部被王猛幹翻在地,狼哭鬼嚎。

那個嚇傻的年輕警察,也被王猛踹趴下了,疼得嗷嗷直叫,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