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直摸鼻子,這大憨也太慢性子了吧?
東屋和西屋的麵積大小差不多,但陳舊!老式的家具,牆上掛著一幅黑白遺像,那是大憨他爹。
等老太太給媳婦換好衣服過來,大憨連熱水還沒倒完呢。
老太太氣得直歎氣,很無奈:“哎!我兒這性子隨他爹,慢性子。不過,心眼好使,伺候莊稼也是把好手。”
王猛忍不住樂了,慢性子伺候莊稼,精雕細琢,能不是好手嗎?不過,估計人家都鏟地了,他家才種完。
果然,老太太說道:“好手是好手,鏟地,割莊稼都成,就是不能讓他去種地,否則,人家都鏟地了,我家苗還沒出來呢。”
撲哧,沈海洋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大憨兄弟這性子是慢點,但心眼好使,我喜歡。”淩霄咧著大嘴,摟著有些尷尬的大憨說道。
“嗬嗬,大憨的朋友確實多。他的性子比他爹強多了。我老伴兒臨死時,交代遺言,磨磨唧唧說了半個小時,也沒說明白。我急了,就說,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去吧!結果,老家夥一閉眼,就走了。這會兒他倒是痛快了,不墨跡了!”老太太嘮叨著,給王猛幾人倒熱水。
王猛忍不住想大笑,本來是個應該悲傷的話題,結果被老太太說成了笑話,王猛覺得這一家人可真有意思。
“大憨?跟我去西屋,給你媳婦看病。海洋?去把車裏的外傷藥拿進來。”王猛從土炕上站了起來,他覺得不能再聊下去了,要不,天就黑了。他發現,老太太的性子,也不是很急。
“好嘞!”也許是也怕被人笑話他慢性子,大憨此時倒是利索,麻溜地領著王猛去了西屋。
大憨媳婦已經脫了棉衣棉褲,換上了睡衣。因為有火炕和火牆,屋裏倒是不冷。
女人不是很漂亮,但很端莊。
婦女見王猛進來,臉色一紅,說道:“謝謝神醫市長。”
當著外人麵,隻穿著睡衣睡褲,女人有些羞澀。
“不客氣!我仔細給你檢查一下,剛才你穿的太厚實,我也隻是初步判斷。”王猛說著,就開始給女人檢查。
“你這腿有舊傷啊!”王猛檢查完,說道。
“你可是真神了,我上學時很淘氣,跟著男同學上樹掏鳥窩,掉下來摔折過。”女人很驚訝地看著王猛,心說,不愧是神醫啊!
“額星婦就是個假小子,比額還淘氣!因為比額厲害!所以,額家,額星婦是當家的,掌櫃的。”大憨此時憨聲憨氣地說道,還一臉的自豪!
王猛被逗樂了,女人也樂了。
“舊傷接骨錯位,沒有處理好,所以,你這條腿就經不起摔打。我把舊傷也給你治好了吧?不過,很疼很疼!”王猛看著女人說道。
“那可太好了。治!我不怕疼!”女人驚喜。神醫難尋,好不容易碰上了,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疼,也隻是暫時的。
“大嫂貴姓啊?“王猛問道,也是為了轉移女人的注意力。
王猛說著,右手在女人的小腿上一拍一握。
“斯!”女人疼得一咧嘴,說道:“我叫張曼玉。”
“撲哧!”
王猛還沒笑出聲來,大憨,樂了。
“額當年聽媒婆介紹,說女方叫張曼玉,可把額高興壞了。額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張曼玉那可是大明星,多漂亮啊?即使是假的,模樣也差不了!還真讓額賭對了,額星婦比張曼玉可漂亮多了!”大憨美格滋地說道。
女人,被誇,眉開眼笑。
王猛驚訝地看了一眼大憨,我勒個去,這個憨貨,居然還會拍星婦的馬屁?大憨的星婦可比張曼玉的模樣差多了,不過,倒也不醜。
“好了,大憨,去東屋把藥取來,讓你海洋弟弟再去車裏把那個紅包藥,拿來三副。”王猛放開女人的小腿,對大憨說道,他知道沈海洋不會過來送藥,畢竟王猛的患者是女人。他是醫生可以不避嫌,沈海洋就不適合在場了。
“好嘞!”大憨這回倒是麻溜,轉身出去了。
“這就完事了?正位了?”女人沒感覺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