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了。”夜羽塵看著對麵坐著的夜羽澈神色平淡的道。
夜羽澈握起拳頭努力克製住怒氣問:“四哥,你把我和紫鳶的過去告訴了她?為什麼?我現在並沒有把她當做紫鳶啊。”
夜羽塵哼笑一聲:“為什麼?六弟你實話告訴我,你對心兒究竟是真心還是因為你把她當做了南宮紫鳶?六弟,心兒是心兒她不是任何一個女子的替身,好,就算你現在沒有把她當做紫鳶,那麼一開始呢?你敢說一開始就是把她當做顏傾心了嗎?心兒說在你見到她的第一眼時是滿臉的吃驚,你告訴我你為何會吃驚?還不是因為她像南宮紫鳶嗎?!”
是啊……起初在見到她時他的確是把她當做了紫鳶,可是現在並沒有,夜羽澈伸手握緊了茶杯稍稍一用力把那個茶杯捏成了碎片,茶杯碎片散落在桌子上,一片碎片劃過劃破了夜羽澈的手掌,鮮血緩緩流出他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
“四哥,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可以讓心兒相信我是真心的並不是把她當做了紫鳶,我承認一開始我是把她當做了紫鳶,可是漸漸的,她讓我一次又一次的吃驚一次的一次看到了她與紫鳶的不同,然後我知道她是顏傾心不是已然失蹤的紫鳶,也正是意識到了這點我才發現我對她有了一點點的動心……”夜羽澈看著流血的手掌自嘲一笑,血仍在流著可他沒有感到痛,心兒啊……
七月三十日,鳳離朝使者來訪,夜羽軒在天明殿中設宴宴請來自鳳離的使者,共三人,兩名男子還有一名女子,對於兩名男子的身份夜羽軒早已查得一清二楚,可唯獨那女子什麼都沒有查出,也罷就算是不了解她也無妨。
宴席上,夜羽軒手執夜光酒杯敬與鳳離的兩名男子,堂堂月琴朝天子竟要向兩名使者敬酒,由此可見在夜羽軒心裏並沒有小瞧鳳離朝的人。
而那名女子自宴席開始自始至終一直在悶頭吃菜,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就連夜羽軒敬酒時也未見她抬起頭。
顏傾心坐在夜羽澈的身旁側著腦袋打量著對麵的女子,心中好奇到了極點,毫無規矩,這樣的一個人鳳離朝的國君怎麼會派她來月琴呢?哎呀哎呀,真是好奇死了,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古代,一名女子居然可以當使者由此可見她有著一定的非人之處,所以才會讓同行的那兩名男子對她畢恭畢敬。
早在三人進來時,顏傾心就發現了其中的奇怪之處,兩名男子走在最後麵而最前麵的是那女子,穿著很簡單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顏傾心知道,能讓鳳離朝國君委以重任的女子定不凡,可到底是什麼原因顏傾心還真是猜不出來。
殿中,十幾名舞姬跳著迷人的舞蹈,絲竹之聲聲聲入耳,一時間令眾人有些陶醉,可那女子一直是一臉的默然對舞姬的舞蹈也沒有任何的興趣,顏傾心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她的身上,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對皇上敬酒不放在心上,對舞蹈也不放在心上。
夜羽澈在發現顏傾心視線所在時會心一笑靠近:“心兒,不要猜測她的身份了,就連皇兄也不知那女子的身份,隻知道她是鳳離的人但是真正的身份無人知曉,皇兄手下有著搜集全朝情報的人,他們都沒有查出我們是猜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