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驚的馬群以驚人的速度向這邊襲來,男孩們驚慌地四處逃散。
姬晚禾輕易‘混’入了那群男孩之中,趁著‘混’‘亂’和塵煙飛舞繞道了褐衣少年的背後,以最快的速度拉起灰衣男孩,悄然無息地將他帶離了現場。
等到失控的馬群被聞聲趕來的夥計控製起來的時候,被煙塵飛撲了一臉的褐衣少年才放下遮掩著臉的手,樣子看上去很狼狽。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些馬會突然跑了出來。”他的目光掃過其他同樣灰頭土臉的男孩,怒火衝衝地問。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倒是他發現了一件事——剛剛還被他們押在地上的灰衣男孩,已經不翼而飛了!
褐衣少年疑‘惑’地皺起眉,正要問清是什麼回事,卻有一個正站在他背後的男孩很不合時宜“撲哧”一下笑了出聲。
“你笑什麼?”褐衣少年立刻回過頭,很不悅地問。
男孩嚇了一跳,立刻用手捂住嘴巴,艱難忍笑:“老……老大你的背後……”
他這麼一說,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褐衣少年的背後。
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又是“撲哧”的一聲,所有男孩在一刹那全都噴笑出聲。
“哈哈哈……老、老大,對不起……噗哈哈……”
“笑什麼!不準笑!”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的褐衣少年厲聲喝道,頓時氣紅了臉。
可是笑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響亮。
褐衣少年隻好氣惱地將手‘摸’向背後,抓到了什麼。
似乎是一塊破布,當他展開已經被自己捏皺了的破布的時候,才看清什麼畫了什麼東西——
褐衣少年氣得渾身發抖,這下連耳根都紅了起來!
原來這張破布上,用針線縫了一隻大大的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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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正好,正是邯鄲城最為繁華的時段,但毒醫姬和的醫館卻是大‘門’緊閉。
醫館內。
“怎麼又跑去跟別人打架了?”姬晚禾皺起眉,將研磨好的‘藥’汁敷到灰衣男孩的臉上,很不客氣地□□了他的臉蛋一番,“不是讓你在醫館裏好好待著,不要出去惹是生非嗎?”
灰衣男孩別過臉,躲開姬晚禾的手,一副忸怩的模樣:“這跟你沒有關係!”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給我招麻煩。”姬晚禾給他包紮著傷口,趁空敲了他的腦袋一下,“而且是師父把你撿回來的,按輩分我也算是你的師姐,那我就有管教你的責任。”
一年前,被拐賣到趙國的灰衣男孩從人牙子手中逃了出來,暈倒在姬昊居住的小屋外。
但是男孩除了自己的名字外,什麼都不記得了,但脾氣卻是倔的很。
說起來,師父撿了她,撿了師兄,撿了小猴子,現在又撿來一個來路不明的男孩……師父其實是有‘亂’撿東西的怪癖吧?
灰衣男孩看著想什麼出了神的姬晚禾,神‘色’複雜。
拉回了思緒,姬晚禾突然抿嘴一笑,湊近男孩,笑靨如‘花’地問道:“說起來……小‘蒙’毅,你天天去找那個自大的家夥打架,不會是想要‘欲’擒故縱,引起對方的注意吧?”
男孩愣了一下,霍然起身,漲紅了臉:“胡說什——”
姬晚禾飛快出手,一針紮到他的脖子上,頓時消音了,‘蒙’毅頓時彈動不得,隻能用凶狠的眼神死命瞪她。
“瞪什麼瞪,就算是師兄也不敢這麼瞪我。”姬晚禾心情愉快地曲起手指彈了他的腦袋一下,卻在話音落下的那刻,愣住了。
那個在不知不覺間說出的詞……
師兄……
一年之約已到,可是師兄卻依然渺無音訊。
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可好。
說到‘欲’擒故縱……
那時候,年僅八歲的她並不喜歡那個向來對她冷若冰霜的師兄,但是她很想要引起那個少年的注意。隻是少年對她的態度從來都是視之不見。
少年唯一感興趣的,就隻有練劍而已。
於是姬晚禾抱著一把從師父那裏偷來的劍攔到少年的麵前,抬起下巴倨傲地說道:“師兄,來跟我比劍吧!”
她試圖以‘欲’擒故縱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她的計策失敗了——隻是不過五招,她已經被打倒在地上。
少年對她的態度依舊如常,姬晚禾不覺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