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姬晚禾半晌沒有表態,魏倩急出了冷汗,半晌心一橫:“如若不然,綾姐姐你……”她閉了閉雙眸,咬牙道,“就……就處置了我吧!”
“好啊,我相信你。”沉默一會兒,姬晚禾忽然對她嫣然一笑。
“綾姐姐……”魏倩睜開了眼睛,大喜過望。可惜剛開口,姬晚禾卻突然將什麼東西塞進了她的口中。
“唔!”魏倩防備不及,一個不留神將那東西吞咽了下去。她後退了一步,捂住有些發苦的喉嚨,幹咳了好幾聲,神‘色’痛苦說道:“綾姐姐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毒‘藥’啊。”姬晚禾眉眼彎彎地笑道,語氣之中聽不見一絲情緒‘波’動,平靜得仿佛那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魏倩的臉‘色’變得煞白,眼中泛起難以置信的‘波’瀾。
“今天你聽到的事情,不準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嗎?”姬晚禾心情愉悅地觀賞著她臉上驚懼的表情,微笑道,語氣裏卻滿是威脅之意。
看著眼前這位看似天真無邪、涉世未深的魏國公主,姬晚禾突然很討厭她。因為魏倩讓她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同樣的愚蠢。
“如果你向其他人透‘露’了半個字,就會穿腸爛肚,從裏麵一點點地腐爛……”看著臉如死灰的魏倩,姬晚禾拍了拍她的臉蛋,接著開口,“這種毒隻有我有解‘藥’,如果你乖乖的,我高興的時候說不定會給你解‘藥’……”
魏倩一臉屈辱的表情,但還是宛如受驚的小鹿般點了點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姬晚禾:“我……我是不會透‘露’一個字的,求綾姐姐你放過我。”
姬晚禾收回了手,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好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以後別叫我綾姐姐,我不是你的姐姐。還有,收起你那副表情,我看著就討厭。”
魏倩哽咽一聲,看了姬晚禾一眼,接著悲慟哭泣地跑出了她的屋子。
“你怎麼不幹脆將她……”看著姬晚禾將‘門’掩上,坐在一旁看到了這一幕的‘蒙’毅‘陰’沉著臉開口道。
“如果她在這裏死掉的話,你覺得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姬晚禾回過頭,停頓了一下,又垂下眼瞼道,“‘蒙’毅,以後……不要在這個地方談論那件事了。”
沒有合適的時機,談論也隻是徒勞。姬晚禾並不清楚‘蒙’毅的真實意圖,既然秦國是他的家鄉,為什麼他如此執著於離開?
“……哼!”‘蒙’毅有些不爽地冷哼了一聲,翻身從窗子跳了出去,很快從姬晚禾的視線中消失了。
接下來的這一整天,魏倩再也沒有在姬晚禾的視線內出現過。
反倒是一直被她冷落忽略婢‘女’鳶時,在看到她的時候都驚惶失措地躲開,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姬晚禾略略挑眉,也沒有去理會她。
但下午沐浴完畢返回到房間的時候,姬晚禾還是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看著‘床’上沐浴後換下來的那堆衣物,似有人進過來的痕跡。
她猛地一驚,立刻上前,向枕頭底下‘摸’索。
可是——
師兄送她的匕首,竟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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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宮。
一陣陣舞樂聲和談笑聲從裏麵傳出。
殿外,廷尉和宮娥卻跪拜在地,不敢正式那位正步入殿中的少年君王。
他一雙黑眸宛如大海一般,深邃而不可琢磨,俊美無儔的麵容卻冷若冰霜,黑‘色’的長袍滾著金邊,緞麵繡著淡淡的雲藻龍藤,襯出他不可言說的氣勢。
他徑直走到殿中的那兩位貴‘婦’人麵前,行禮道:“政兒見過祖母,見過母親。”
“政兒你來得正好。”見嬴政出現,華陽夫人眼睛一亮,立刻上前拉過他一同落座。已經快五十出頭的她保養得極好,並不顯老,成熟風韻十足。
嬴政的動作微不可見地一僵,似是很不適應這位祖母對他的親昵,他不著痕跡地收回了手,臉‘色’依舊冷清:“不知祖母喚政兒到來,有何要事?”
“華陽夫人是特地叫政兒過來觀賞楚國公主表演的歌舞節目的。”這時,一個清如黃鶯的笑聲傳入了兩人的耳中。說話之人卻不是華陽夫人,而是嬴政的生母,楚‘玉’夫人趙姬。
聽了趙姬的話,嬴政當即明白了華陽夫人的用意,不由皺眉道:“楚國公主?明日不就是選妃的日子,祖母又何必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