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在地上的熊麗目送著嬴政越走越遠的背影,突然仰起頭睜大一雙淚眼‘欲’哭不哭道:“成蟜,你為什麼要離開?你不可以這麼對我,你怎麼能……你會後悔的!”
趁著守衛的‘侍’衛不備,熊麗突然從地上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越過‘侍’衛們的重圍,撲上前抓向嬴政的衣角。
隻是還沒跑進,就被人用力踹到在地。
“啊!”
“嗬!你這個‘女’人來這裏想做什麼?”趙高眯起眼睛警惕地看著地上的‘女’人,極為憤怒地掃向一幹‘侍’衛,“你們都是廢物不成,居然連一個‘女’人都攔不住,大王養著你們有何用?”
幾個‘侍’衛看向嬴政的背影,見他沒有絲毫的反應,連忙‘挺’身上前七手八腳把熊麗按住,然後把人架著往外走。
熊麗微微發著抖緊盯趙高不放,由於幾次掙紮都沒有掙脫,她厲聲尖叫道:“你們放開我!”
前麵嬴政冷臉半點表情也無,已經頭也沒回邁回行宮。
表麵失魂落魄地盯住行宮的方向,熊麗漸漸放棄了反抗,抱著腦袋蹲在雪地上,蜷縮著一團,嘴裏卻發自瘋狂般呢喃著:“為什麼,為什麼不見我?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
她突然倒地暈闕了過去。
一旁的宮‘女’嚇了一跳,連忙上前看查她的情況:“公主,您怎麼了?公主,您沒事吧?不要嚇奴婢!”
“‘侍’衛大哥!求求你們,我家公主暈過去了,求求你們幫忙將公主送回華陽宮好不好?求求你們了!”
*
嬴政回到寢宮中時,姬晚禾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了。
她正坐在‘床’上,隻是天氣寒冷,她將自己整個人都卷在溫暖的被子裏,眨巴著眼睛看著他走進來。
在看到姬晚禾眸光連閃灼灼地盯著他,好像在等待什麼似的樣子,嬴政眼中的冷硬桀驁漸漸消去,立馬柔和了所有不快的表情。
他好心情地勾起了‘唇’角,大手撫‘摸’上隻‘露’出個腦袋在帳外的姬晚禾,愛憐地伸手去‘揉’她的腦袋,姬晚禾立馬捂住腦袋推了回去。
“師兄,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握住他的手,姬晚禾抬起頭疑‘惑’地問道。
嬴政上了塌,將她摟到懷裏,隨口道:“沒事,隻是一個瘋‘女’人。”
“瘋‘女’人?”舒服地躺在他的懷裏,姬晚禾一愣,“楚國的熊麗公主嗎?”
“你猜到了?”嬴政有些意外地挑眉。
姬晚禾不解地問道:“她來做什麼?怎麼你這裏全是一些奇怪的人……”
嬴政修長的指節攀上姬晚禾的臉頰,口氣親密動聽:“怎麼奇怪了?”
“就像……”姬晚禾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什麼對照物,隻能硬著頭皮道,“總之就是很奇怪!”
嬴政好心情地勾了勾嘴角,轉頭看向窗外的天‘色’,又回頭柔聲道:“時候尚早,你要不要再睡會?”
“不了。”姬晚禾搖了搖頭,從榻上跳下,彎起眼睛笑了,“你答應過今天要帶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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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高的授意下,‘侍’衛最終還是將昏‘迷’不醒的熊麗“送”回到華陽宮中。看著熊麗身上凍傷和擦傷的地方,華陽夫人心如刀絞。
華陽宮的氣氛冰冷而凝重。
熊麗看著眼前哀傷和沉悶的華陽夫人,卻朝她伸出手,咧開嘴傻傻地笑了:“姑母……”
“你還知道我是你姑母?!”華陽夫人臉‘色’難得地嚴肅,嘴角綻開了冰冷的諷笑,恨鐵不成鋼般的看著她道:“你到底想的是什麼!你竟然還去找嬴政!他都已經那麼大庭廣眾的嫌棄你了,難道你連我的老臉也要跟著你一起丟嗎,成蟜早就跟我說過他會等你的,如今你連爬‘床’這麼下作的事都想幹,你到底是想撿著高枝飛啊,你到底還是不是姑母這頭的,你說!”
“姑母,你說什麼?”熊麗卻像是聽不懂一樣,依然睜著純淨無暇的眼睛,笑得天真無邪,“麗兒一直都是跟您一心的呀,我們不是在等成蟜回來嗎?剛剛您說什麼?難道成蟜……回來了?他、他在哪裏?”
她說著,旋即從榻上一躍而起,向著四周張望:“姑母,成蟜在哪裏?他在哪裏?姑母,你不是說她回來了嗎?”
看到她這副樣子,華陽夫人更為心疼,她那憤怒的神‘色’微緩,變得有些不忍:“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非要以身飼敵,難道你以為這樣就是對的了?”
她用研判的眼神打量了她良久,最終還是語重心長地勸慰道:“你還太年輕,不要一時糊塗葬送了前程啊麗兒。”
“你說什麼啊?姑母?”熊麗隻是傻兮兮地笑著,不斷向四周張望,“成蟜呢,他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