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至始至終,都隻是他們手上的一顆棋子。
一顆,用來對付顧司乾,對付原本的朱雀社,甚至是整個地下組織的一顆棋子而已。
想到這裏,她的眼眸微冷。
徐長悲卻似感覺不到她的情緒似的,微微笑道:“小師妹好像不太歡迎我?這是對師兄有什麼誤會吧?”
喬琦冷笑。
“是不是誤會,你自己心裏清楚!”
徐長悲挑了挑眉。
不得不說,若是撇去他如今莫名生出的一身邪氣,就憑那一張溫潤如玉的臉,也能迷倒一大片女人。
當然,喬琦不在這範圍之內。
隻見他淡淡笑著,說道:“聽你的口氣,似乎將你前幾次出事都怪在了我的頭上,小師妹,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這是知道你從監獄裏出來,眼巴巴的過來跟你相聚,沒想到卻被你這麼汙蔑,這讓師兄很傷心啊。”
喬琦看著他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隻覺心頭怒火一拱一拱的。
她微微垂眸,眼角的餘光往後瞥了瞥,問:“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目的?”
徐長悲輕笑,“看來你是篤定不肯相信,我就是過來找你敘舊的了?”
喬琦麵無表情的道:“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舊可敘。”
徐長悲一窒。
默然了片刻,輕笑道:“我理解你現在的感覺,或許你以為,是我們欺騙了你,可是阿喬,你有沒有仔細想過,除了沒有告訴你我們的真實身份,我們可還有別的任何一點地方傷害過你?”
他頓了一下,眸色加深,“哪怕是最後的那一場戰役,我們雖然利用了你,可也沒有真的要你性命,需知道,真正的棋子,在事成之後是不需要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男人的語氣平平淡淡,可喬琦硬是從那平淡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陰冷的味道。
她的眼眸也跟著冷下來,沉聲問:“你想怎樣?”
徐長悲微笑的看著她。
“跟我走。”
不等她說話,又跟了一句,“我知道顧司乾派了人跟著你,也許此刻我來到這裏,外麵就已經埋伏好了很多人,就等著來抓我,可是阿喬,你明白的,我既然已經知道了有危險還敢隻身前來,必然就是有所倚仗,所以乖乖的跟著我,我保證不傷害你,如何?”
喬琦冷眼看著他,臉上一片淡定,可是心裏卻已經翻起潮湧。
她很了解徐長悲這個人,以前,在朱雀社的時候,這個人就是大家的主心骨。
不僅武藝超強,還十分擅長謀略,是個心機十分深沉的人物。
真的要和他對上,她心裏明白,無論是從心計上還是武功上,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最重要的,還有一件事。
那就是顧司乾派來保護她的人,分明就一直呆在這附近,昨天晚上臨睡時她還感覺到了。
可是現在,她居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那些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她的心懸了起來,也不敢斷定外麵是發生了什麼事,隻能耐著性子和他拖時間。
“昨天從河裏打撈上來的那具屍體,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