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廣州還是挺熱的夏天。
我和餘聽星在寧波還要穿三件衣,大衣套毛線衣,而到廣州就隻能穿短袖。
在長沙的時候,我的手包也拿回到手上,裏麵的錢和手機都在。紅軍如數歸還了。然後一路起到寧波。拜祭完祖宗之後,我們又急匆匆到了廣州。
在廣州,我們還是住在永漢路旁餘家祖上的宅子裏。院中的桂花樹依然鬱鬱蔥蔥。
然後我們去拍了婚衫照,並掛在客廳裏。
陸續有許多親朋好友前來拜訪。
餘聽星的父母和我父母商量婚事的時候,都說隔日不如撞日,圖快圖新,居然就定在20日在廣州酒家舉行婚禮。
表麵的日子是熱鬧的、溫馨的,甚至是浪漫的,但在我的內心裏,知道以後必然會血雨腥風。
餘聽星不知未來,倒過得太開心太幸福。
盡管他上不了我的床,但他還是你一個新郎官一樣樂不攏嘴。
那一晚,我們坐在院中搖椅上乘涼。
“你真的不想你的妻子啦?”我假裝要氣他。
餘聽星握著我的手,不用言語,隻用他手心熱度就能告訴我,他是多麼的喜歡我。緣份來到時,愛上一個人隻需一秒種。而緣份失去時,縱有8年等待最後也隻剩下一個名字。
“蘇景華在我心裏已經過去了。盡管我和她戀愛結婚,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但現在那些與他的日子都記不得,即使想起來也隻是灰蒙蒙的不甚清晰。在我心裏,隻有和你的日子最清晰,見到你,我才明白我一生中真正愛的女人便隻有你。對於蘇景華,我更多的承擔著生活的責任,而不是真正的愛情。”
我確實能理解餘聽星的這番表白。因為我對於2016年的老公弗米,也是感恩多於愛情,責任感更多,愛的癡迷與仰慕都是沒有的。而與餘聽星一起,點燃了著我心中的夢和激情。盡管無數次的想過要與餘聽星斷絕關係,知道他是大特務,但對他的癡迷和欣賞一直隱藏在心底。
人到中年,對於帥不帥已經不看重。但人品和見識,餘聽星還是甚過弗米更多。
當然,對於我這個身體年齡18,心理年齡35的女人來說,既需要夢幻中的王子,也需要現實中的強大男人。這二者,餘聽星都占有了。怎麼不令人心動?
而這樣優秀的男人,居然這麼愛著我。
這幾十億人口的地球,能彼此相愛並能走到一起,那便是千萬分之一的概率。我們心裏默契,互相欣賞,彼此攜手,相伴相隨,沒有比這樣的日子更幸運了吧。
我靠在餘聽星的臂彎裏。
滿天繁星,就如千萬顆燭火,點亮了這黑暗的夜。
酒宴上,我父親司馬應官、餘聽星父親餘國華,我的母親和他的母親都圍坐著,互相敬酒和祝願。聽星的舅舅張鏡如也在,看到他我心裏還是過意不去。
酒宴上蔣衛亭和他的未婚妻梁麗清也來了。
他叫我嫂子,但眼裏卻是藏著有我們倆的秘密一般,似笑非笑。其實,他不知道,餘聽星就是共產黨員,他大哥對於他,才是最大的秘密。將來他知道這一點,不知該做如何感想。
我的新娘裝非常豔麗,已是酒席上最美麗的女人。
這個酒宴上,餘聽星的很多親朋好友都懷著將信將疑的表情赴宴,到了這裏見到了我,便都釋懷。他們覺得餘聽星是對的,找到這麼美麗的女孩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不應該再死守著前妻不放手。
找一個如此清秀豔麗的女生做媳婦,也是他們餘家的福氣。
我娘家的叔叔伯伯以及兄弟姊妹來了20多人,占了兩桌酒席。據說他們包了一節車廂專門趕過來參加我和餘聽得的婚禮。
他們以我為榮,能嫁到餘家做媳婦。夫家財大氣粗,老公帥氣有能力,也是積了8輩子的福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