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撥的這10個億全買了物資?”我心裏嗤笑了一聲,以國黨的腐敗,這10億中還不知有多少流入了個人的腰包。
餘聽星和我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他對這個事情也心知肚明。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那麼,這10億的軍備物資,顧總長就沒有看出來少了很多?”
“沒有啊。顧總長一行人全部核實了一件都沒少。”餘聽星也挺驚詫的。”這實在令人費解。以前上麵來人檢查時,他們都要好酒好菜接待,能糊弄過去就盡量糊弄過去。但這次他們卻做得挺好。”
我歎了口氣。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念頭。
”他們今天這樣做,一定是怕上麵查出他們更大的黑洞。”我悠悠的說,“爸爸這10個億也許就與他們有關。爸爸頂了黑鍋,他們現在是極力掩蓋。”
“不可能吧。”餘聽星簡直不敢相信。
“你聽我說,今晚周姨的兒子周順民來我家了,給周姨又送了件毛昵外套。以前還送了一把金釵。他這個人遊手好閑,存不了錢的,但最近卻做上了一個肥差。他們就是去服裝店裏麵采購棉衣棉被。以極低的價格來征用這些店老板的衣服,然後統一送到另一個大老板手裏。服裝店的老板娘不敢得罪,就送他們另外一些禮品。這樣子,周順民手上就有很多這樣的小禮物和衣服。這次他送衣服給周姨,周姨還很開心。殊不知是他兒子做這些壞事得來的。“
”你看看,南京撥了10億元購買軍用物資,但下麵的人卻是巧取豪奪。這10個億有多少被貪汙了?缺的棉服就是這樣填補上的吧。”
餘聽星將信將疑。
“爸爸的死,一定是知道他們的一些黑幕。他們想殺人滅口。”
餘聽星恍然明白。如果軍方和政府要殺人滅口,是多麼容易的事情啊。但爸爸是怎麼得罪他們的呢?
爸爸在官場一下謹慎,從不與人交惡啊。
“這次負責軍需采購的是誰?”我問。
“國防部采購局局長陳紀民中將。采購的物資由他統一管理,除了給新1軍外,還有大部分物資分批送往北方給其他的部隊。“
“陳紀民中將?他和父親有交集嗎?”
”以前曾未見個麵。“
這就奇怪了,這陳局長怎麼會殺父親呢?這完全不可能啊。
頓時我又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
見我不做聲,餘聽星過來拍了拍我的背。”蘭兒,別想了,睡吧。“
我點了點頭,脫掉了外套和褲子。深秋時節,屋子裏有點冷。我裏麵僅穿了一件秋衣和秋庫,受不了冷,趕緊就上了床,縮進了被窩。
見我這冷嗖嗖的樣子,餘聽星笑了起來。
他也脫了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然後他也僅穿秋衣秋褲。這時,他熄了燈,屋子裏暗了下來,外麵街上的燈光反射到家裏,我故意顯得怕光,把頭縮進了被子裏。
心裏害羞,以為他要過來抱著我睡。今晚就是第一次在一起睡吧,因為我答應了媽媽,要為他們餘家生個小孩的。
我窩在被子裏,左等等右等等,不見他過來。
掀開被子一看,餘聽星早已從櫃子裏拿出另一床大棉被,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叫了聲:“聽星。”他沒有回答。我靜靜的聽了一會,隻見他均勻的呼吸著。
老娘真的一點魅力也沒有了嗎?
我還是18歲的身子呢。
心裏氣了一會,轉念一想,爸爸走了才幾天,事情又多,餘聽星肯定不會想這事的了。我自做多情啦。
暗暗糾結了一番,也就進了夢鄉。
第二天,餘聽星還得去新一軍軍部,這些日子他越來越忙,部隊調往東北就差宣布命令了,而到了東北怎麼作戰,怎麼部署,參謀部都要忙起來。盡管他是負責軍需的,但隸屬於參謀部,也就跟著他們一起忙著。
今天,我又是一個人獨自待著。
心想今天一定要把紙條送出去,爭取上級的幫助和指示。
小鳳去買菜了,我在屋子裏隔空看物,果然發現有人在背後跟著她。讓她送情報是不可能的了。
這些人的能耐真大啊。軍統都不敢派這麼多人軟禁著我們這一家人。
既然這麼大膽,他們也是抱著絕死之心。
但求平安,如果不平安,就要對我們下死手。
所以,隻要我露出一丁點出格的事情,我們全家可能就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