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情變了。但別人都看不出我內心的變化。
我雖然得到了真心的愛,但卻隔著70年的兩世。
我知道再無可能回到餘聽星的身邊。這種絕望感,宛如得到了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卻被鑒定為假贗品。
或者說中了1000萬的大獎,卻被告知無法兌現。
眼看著真心相愛的,卻又突然分離。
我跟弗米結婚16年了,本來感情也深,脾氣也相投。但現在的我心態變了。心裏還是比較氣憤,那就是為什麼要騙我斷了一肢手臂。那時,我明明看到他斷了手的,血淋淋的袖子垂著。
但我問了他,他斷然否定說根本就沒有去修仙洞,更別提斷臂啦。
而我越是心急越是來來回回要找我的東西,找那些能證明我穿越的物件,他們就越把我當作病未好。
好吧,我變聰明了。
不提這茬啦。
看到弗雪穿著一條粉色的裙子,那是我中秋節時買給她的。這小孩子就特別適合穿裙子。
“小雪,你穿這條裙子真好看。”
“媽媽,我都穿了好幾回啦。還頭一次見你誇我。”
“是媽媽不對啦。沒有注意到女兒的變化。你說媽媽這幾個月不是睡了一個長覺嗎?我怎麼能看到你穿什麼呀。”我故意激她。
“也是啊,媽媽你都睡長覺啦,是沒有看到過我穿這件裙子的。“女兒機警的圓謊。
看來從中秋節到元旦節,我這2016年的三個多月幹了很多荒唐的事情。讓我的親人們都不願提起,甚至是不敢提起。
他們不知道的事,這三個月,我在1945年成為地下組織的一員,幫餘聽星度過危機。可是我們隻是牽牽手,接了幾次吻。如果我真是像夢遊一樣,在1945做的事,同時也在2016年做著,也沒有什麼荒唐呀。
難道我經常自言自語,把在1945年說的話,在這個時代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我把見到的某個男人當成了餘聽星,跟他眉來眼去,談曖昧。
那別人看著我這樣,確實是瘋了。
我錯把人家當餘聽星,這個人是誰?我非當麵跟他說清楚不可。
我才不會喜歡影子,我心裏一輩子愛著的就是聽星,我和他結婚了的,不是曖昧,不是出軌,我們是在政府取了結婚證的。舉辦了酒席,那麼多親朋好友證明。
哦,我想起來了,我們鎮中心有司馬府,我的太爺爺司馬應官是我1945年的父親,還有我的祖父成了我的哥哥,我叫司馬西蘭,是家族裏的二少奶奶。跟我現在的名字司馬青蘭隻差一個字。
當然,這些身份的事情我不管,我也管不了那麼多。
我是青蘭也好,或者是西蘭也好,我就是我,我付出了我的真心,我們相愛著。
那時我多年輕啊,人見人愛的美人。
可是,我回到了2016,周圍就隻有爸媽還有老公女兒,他們還把我當成有病的人。
手機不見了,氤蘊龍球不見了。親人們是知道一些內幕的,防著我就像對待精神病一樣,防著我再次生病。
弗米說:”你現在醒了,我們都放心啦。請了好多醫生看過,他們都說不出所以然,也沒有給藥。隻有那個老中醫說你是中邪了,說不定過一陣就好。果然應了他的話。“
”哪位老中醫?“
”就是以前經常給你看病的錢醫生啊。“
哦,原來是他。我以前身子弱,胃痛啊,感冒啊,是常事,所以都往他那裏跑。
但這次我哪裏中邪喲。我是穿越了。
我不能說,因為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因為即便像電視裏一般的穿越,也是肉體一起消失的。而我隻是靈魂的穿越,肉身還在現世。到了1945,卻把靈魂寄托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這是說不清楚的。何況我也不想把我與別人相戀結婚的事說出來。
於是,我心裏就琢磨著這些心事。
沒有說話了。
弗米湊身看了過來,盯著我。
見他這樣,我生氣啦。
”你為什麼這麼盯著我?“我譏諷道。
”沒事沒事,我還以為你又睡著了。“弗米微微一笑。
我醒了就醒了,怎麼還會睡過去。睡過去我又能穿越了嗎?真是笑話。
我對弗米這種驚詫莫名的表情特別反感。感覺這心靈的隔膜好大。結婚16年,他能懂我多少呢?他人雖然好,對家庭也負責,但不運動,胖態的身體,顯老的體質,像個老頭,越看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