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魔都市警察局刑警大隊的。”
“我認識你，程勇的小舅子。”陳煒側身讓曹斌進來，給他倒了一杯茶，坐在他對麵，問道：
“警官找我有什麼事嗎？”
曹斌看著眼前這個戴著眼鏡麵容俊朗的年輕人，反問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
“警官說什麼，我可聽不懂。”陳煒裝無辜。
曹斌死死地盯著陳煒的眼睛，仿佛要從裏麵看出真相：
“張長林已經被抓了，也有病人拿了警局的懸賞通告，你覺得他們說的人是誰？”
陳煒麵色平靜，笑了笑，給自己倒了杯水。
曹斌見陳煒不接話，緩了緩語氣，身子放鬆了下來：
“放心，我不是來抓你的。”
“我隻是好奇，你賣藥倒底是為了什麼，是良心？還是利益？”
“有什麼區別嗎？”陳煒反問道。
“病人接了懸賞，把你供了出來，你不覺得感到心寒嗎？”曹斌問道。
見到了陳煒，曹斌開始覺得，陳煒銷售仿製藥應該不是為了錢，或者說，不單純是為了錢。
陳煒看起來不像是個商人，反而更像是個讀書人
曹斌第一眼的印象對陳煒感覺很好，憑直覺感受，陳煒和張長林不是一路人。
那麼，陳煒的初心，應該就是要做善事，要救人。
曹斌把自己的衣兜翻了出來，示意道：“放心，我沒有錄音，我隻是想知道答案。”
“所以，這就是你們這幾天一直監視我的原因嗎？”陳煒不回答問題，反問道。
“你知道！”曹斌有些吃驚。
“當然，昨晚我出來扔垃圾，你那兩個同事在車裏睡得挺香的，一個吧唧嘴，一個說夢話。”陳煒失笑。
曹斌臉色一僵，
混蛋呐！兩個小王八犢子！
曹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借此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正了正臉色，幹咳一下，轉移話題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是發現我們監視你的事，我是說，你是怎麼在我們的係統監視下，把藥散發給病人們的？你有另外的倉庫嗎？還是有隱藏的夥伴？”
他是真的很好奇，相比較現實中已經指向陳煒的真相，他更想知道這段時間陳煒一個人是如何辦到這些的。
這些天在警員的監視下，陳煒甚至都沒有出過門，妥妥的宅男。
當然，現在還沒有宅男這個詞，但曹斌就是這麼認為的。
“這重要嗎？”陳煒問道。
“當然……”曹斌脫口而出，
說完，曹斌想到了剛剛小組發來的訊息，語氣突然疲憊道：“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這下反而輪到陳煒有些好奇了。
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相比於抓我，你更關心仿製藥的流通呢？
想了想，陳煒試探道：“曹警官想要知道要藥品是怎麼流通的？要不要加入我們，我可以帶你見識見識。”
陳煒有了些想法，
要是能把這位曹斌警官變成自己人，那以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曹斌翻了翻白眼，
膽子挺大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也就是今天穿的便衣，我要是穿著製服，非得把你扣留24小時不成！
曹斌把自己手機打開，放到桌子上推了過去，對著程勇說道：
“你的藥以後恐怕賣不了了。”
“小組內部剛剛傳來的消息，瑞士諾瓦公司如今已經找上了印度政府高層，印度政府開始查封仿製格列寧藥物……你的源頭被端了。”
陳煒拿起手機，看了看上麵的簡訊，皺了皺眉，
事情和曹斌說的一樣。
這一天終於來了……
陳煒有些感慨。
他算了算時間，站起身來，穿起外套，從抽屜裏拿出證件放進背包，又拿起幾件衣服放進行李箱，戴上鴨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