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傲一聽,眉頭一皺。
源純子站在旁邊,一頭霧水,忍不住插嘴。
“打人不疼?那還是品高手?”
宮前武搖了搖頭,緩緩解釋道。
“我說他打人不疼,並不是說他打不死人,黃兔在我麵前一共和別人交手過十幾次,沒有留下過任何活口。”
陳天傲示意:“你繼續說,形容的具體一點。”
宮前武絲毫不敢遺漏,仔細形容。
“黃兔和人交手,基本都是徒手,很少用兵器,拳腳功夫以快取勝。打了敵人之後,對方在當時並沒有疼痛或者受傷,行動也不受影響。”
“但是……隻要連續挨了黃兔五招左右,敵人就會出現很怪異的表現,陸續會失明、變聾、失去痛覺等等,有的還會變啞。”
“這樣一來,就算再強的對手,打著打著,也就變成了一個殘廢。”
源純子站在旁邊,丹鳳眼滿是迷惑,對著陳天傲詢問道。
“大人,您印象,炎夏有這種功夫嗎?”
陳天傲眨了眨眼睛:“炎夏武功自古流傳下來的,何止千萬,我也不能全知全曉,起碼在我現在的印象,暫時還沒有頭緒。”
說完,轉頭看向宮前武。
“楊興的屍體你給藏在哪了?”
“就埋在楊家莊園的一處偏僻地方,現在應該已經化成了一具白骨。”
“你倒是膽子很大……東榮會的據點在哪裏?”
“總部是在燕京,但是我從沒去過,而且去了也找不到,我所在的玄字部,一般接頭的地方是在東海。”
陳天傲目光一凝。
東海?
“你回到州就藏了起來,誰給你發的預警消息?”
宮前武此時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也不清楚,給我發消息的,是一隻信鴿。”
信鴿?
陳天傲和源純子彼此對視了一眼,頗有些意外。
“我剛回到楊家,就有一隻信鴿落在了我的窗前,腳上綁著一根紙條,上麵寫著個字:大難臨頭,死士難飛。”
宮前武帶著恐懼看了一眼陳天傲。
“如果我早知道死神親臨州,根本就不可能返回炎夏。”
陳天傲摸了摸下巴。
東榮會玄字部的接頭地點竟然在東海市。
現在確定了代號黃兔的家夥是自己的目標,但還是沒有摸到他的真實身份。
看來有必要再去一趟東海,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抓到玄字部的頭頭。
他那裏說不定會有聯絡天地黃三部的方式,甚至有可能直接獲得東榮會的部分組織名單。
陳天傲眼神一動,露出意外的神色,目光轉回了宮前武。
四肢盡斷的死士,嘴角鮮血不斷湧出,似乎有止不住的趨勢。
陳天傲眼帶著平靜,並沒有上前查探。
源純子站在旁邊,表情透露出一絲悲憫。
宮前武,露出了一絲解脫的表情,口喃喃說出了最後的遺言。
“大蛇神,不朽。”
片刻之後。
源純子上前查探了一番。
“大人,他死了。”
陳天傲點了點頭。
“他說了這麼多的機密,就算我現在不讓他死,抓到戰俘營,恐怕他也活不了,東榮會,東島那邊,都會想辦法處決他。”
源純子表情很複雜,似乎聯想起了自己的過往,心情惆悵。
陳天傲第一次發現源純子露出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