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王王妃, 進宮覲見!”
此時的鳳儀宮正殿,各世家夫人貴女, 皇族宗親已來了大半。
一聽是淮陽王妃來了,都紛紛停下交談。
倒是向來強勢,眼裏不容沙的成國公主頗為不滿的道:“身為皇室宗親,進宮覲見豈能來的如此之晚。”
她身為當今女皇的姐姐,雖早已嫁為人婦,但在杜太後和女皇陛下心裏還是有不小的比重。
皇室很多在外的產業,就是由這位成國公主全權打理。
要說她是滄瀾皇朝財政上的第二命脈, 也不足為過!
她這麼一說, 其餘人更是不敢吭聲。
賀木槿卻渾不在意的揮手笑道:“無礙, 今日過年, 大家歡聚一堂, 就是圖個喜慶, 早點晚點沒什麼打緊。”
成國公主也時常聽自家兒子說,當初要不是因為那個淮陽王妃, 四處散布言論,惡意詆毀這位皇後娘娘,坊間百姓又豈會傳她鍾情淮陽王, 近乎死纏爛打的事。
反觀現在, 那個在感業寺就勾引王爺的人是誰?
她就算是罪婦, 那也是陛下的女人, 她就這麼不知廉恥的勾搭王爺,打的可是當今陛下的臉。
也就陛下宅心仁厚, 顧念姐弟之情,還把這女人許給淮陽王。
要是換做是她,不把這jian人拖出去砍了, 都難解心頭之恨。
妝容精致,打扮的異常雍容華貴的淮陽王妃走進大殿。
朝坐在寶座上的賀木槿盈盈拜倒,“臣妾,叩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淮陽王妃有孕在身,無需多禮,看座。”
賀木槿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聽在賀敏耳中就是在抽她的耳光。
明擺著就是在說她不守婦道,與王爺苟且,在服刑期間懷上孽種。
這種紅果果的侮辱,差點讓她紅了眼眶。
她強忍怒火,隱藏在寬大袍袖中的手緊握成拳。
修剪,打磨光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點點血痕。
要緊牙冠,卻還要強顏歡笑道:“謝皇後娘娘賜座。”
女人之間的談話內容無非就是自家老爺,以及子女。
在這種場合談論東家長,李家短是很失禮的事。
“之前老身在宮門外,就瞧見淮陽王對王妃關懷備至,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可比以前穩重多了。”
說話的這位,正是燕王閻煥的王妃。
她比燕王整整小了十六歲,現今也才五十出頭,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就像四十出頭的貴婦。
“讓燕王妃見笑了。”
“可不是,您瞧瞧淮陽王妃這一身首飾,哪個不是皇城最流行,最貴的款式。”
“淮陽王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王妃呢。”
“以後我家蓮兒要是能找個像淮陽王似的夫君,我也就放心了。”
一幫子誥命夫人嘰嘰喳喳的談笑著。
賀木槿接過話頭道:“本宮見今日來的世家小姐眾多,有心想做個媒。”
聽聞皇後親自做媒,眾人都豎起耳朵等著下文。
也有心急的問道:“不知皇後娘娘要給哪家的青年才俊說媒?”
“就是徐老夫人家的孫少爺徐文華,徐大人。”
“徐大人今年二十有五,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已榮升正四品通儀大夫天子近臣。”
“往後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不知各位夫人家中可有適齡還未出嫁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