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來得及,要不要再去換一套衣服?”
宮少恭發自心底的承認,這樣的顏笙美得讓人想把她一輩子都收藏在最昂貴的展示櫃裏,但前提是,隻有他一個人可以欣賞。
一想到要帶著顏笙去給拍賣會上那些男人們看,前所未有的嫉妒酸味就從宮少恭的心底蒸發出來,蔓延到全身每一處。
“不用了,直接走吧。”顏笙神態自然的將小巧精致的複古手包放在腿上,直視著車子前方的道路,淡淡說道。
她已經完全確定了宮少恭的壞心眼,不服輸的脾氣執拗起來,硬是不肯順著宮少恭給的台階走下去。
宮少恭知道自己痛了馬蜂窩,不敢再胡來,忍著頭疼對司機點點頭。
看著顏笙雪白的肌膚,宮少恭覺得,之前在他看來配不上顏笙的那些晚禮服,每一件都比這一件好看。
到了拍賣會的會場,顏笙搓著完全裸露在外的胳膊,她平時也經常穿禮服,但真的沒穿過這樣暴露的。
隻是,現在真的有些騎虎難下,她也有點後悔,為什麼剛剛沒回去再換一套了。
“我們這樣,會被記者拍到的吧?”顏笙矜持優雅的挽著宮少恭結實有力的手臂,看著會場內衣香鬢影的氣氛,後知後覺的擔心起來。
這種敏感時候,她真的不想再和宮少恭來一場緋聞了。
宮少恭安撫的拍拍她的手,壓低聲音道:“你如果不願意,我不會讓任何記者報道這件事。”
顏笙明明對狗仔隊的節操早就有所領教,但就是宮少恭這樣一句話,她的心情就真的平靜了下來。
心底有個聲音在說,有這個男人在,她什麼都不需要去煩心,更不需要畏懼任何人。
宮少恭帶著顏笙進場,一對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再加上最近的那些新聞,如意料之中的迅速吸引了在場大多數人的目光。
這之中,也包括了顏景天和顏沁雪父女二人。
宮少恭察覺到挽著自己手臂的顏笙僵硬了一瞬,體貼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隻是覺得要被某些人的眼光謀殺了。”
顏笙微笑著在顏沁雪惱恨的目光中挺直了背脊,姿態優雅地與宮少恭小聲耳語。
顏沁雪將顏笙的高雅做派看在眼裏,發現對方身上的禮服和首飾都遠超過顏家所能給她的,因為宮少恭被搶走而產生的怒氣越發深刻。
在她看來,顏笙明明前不久才因為被掐斷工作,而在顏家低如塵土的允諾不和宮少恭接觸,結果一轉臉就和宮少恭一起在她麵前示威,這種行為根本就是無恥。
顏沁雪對身邊陷入沉思的顏景天委屈抱怨道:“爸,她太過分了!”
然而,顏景天並沒有回她的話,反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氣氛和諧的顏笙和宮少恭,臉色越發的陰沉。
“我不會讓她搶走宮少恭的!”
顏沁雪賭咒發誓般的咬牙說了一句,情緒暴躁的把紅酒杯重重的砸到鋪著奶白色綢緞的桌子上。
紅酒灑了滿桌,酒杯骨碌碌的順著柔軟的桌布掉落在厚實的地毯上,盡管沒發出多少聲音,卻已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麵對氣勢洶洶穿越人群走到自己麵前的顏沁雪,顏笙隻是挽著宮少恭的手稍微收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