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國,為了讓戰士們將全部精力放在學習國防知識上,部隊的學員不能戀愛,會受處分。
而正規畢業的軍官,則是戀愛自由的,可以打報告申請軍婚的。
傾容的腦海中,莫名就記起了想想。
她剛好比自己大4周歲,等自己軍校畢業的時候,21歲,她也25歲了。
“想什麼呢?”淩冽端著啤酒跟他碰了一下,滿是欣慰地瞧著自己的長子。
當初以為傾容是最令人操心的,沒想到這孩子越來越討喜了。
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傾容的發:“一眨眼你都長大了,父皇都沒抱夠你呢。”
淩冽至今還記得傾容小時候,聰明地分辨出誰是自己的媽媽,還霸道地將雙臂圈住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窩在他懷中哭著喊爸爸的模樣。
淩冽忽而將手中的啤酒往邊上一放,抱著兒子的腦袋,微微湊上前去:“低頭,我看看,看看你頭皮上的疤痕下去了沒?”
傾容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父皇,都太久了,我都不記得還疼不疼了。男人有疤也沒什麼,頭發蓋著,我不覺得醜。”
明亮的光影下,淩冽鋼琴家般的大手撥開傾容頭頂的發,當年開頭皮取出電子芯片的疤痕雖然很淺了,但是還是能看的出來,並且有一道痕跡是傷了毛囊的,以至於窄窄的兩毫米的一寸長度的頭皮,隻有疤痕,不長頭發了。
但是,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淩冽每每思及此,還是很心疼,放開他的時候輕語著:“念軍校乖乖的,不要太爭強好勝了,父皇知道你是大皇子,又是兩個弟弟的哥哥,所以總想著要做表率、做榜樣,但是,你也是個孩子啊,你也會辛苦,你也會累,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嗯。”傾容笑著道:“我明白的。”
“要是遇見喜歡的姑娘,提前跟父皇說,你要是在軍校裏不方便追,父皇幫你找人盯著,不讓別的男孩子接近她。”
“哈哈哈。”
傾容笑的一派天真,而淩冽則又是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之前在樓下大廳裏,都傻笑什麼呢?”
“我沒笑什麼。”傾容摸摸鼻子,輕歎了一聲:“父皇,好男兒誌在四方,先立業,在成家也沒什麼,我不急的。”
淩冽深深看了他一眼。
之前在寧國的時候,傾容從來沒有這樣笑過。
而他這樣笑,卻是在露台上跟想想見過麵之後的事情。
淩冽見他不說,試探了兩次也套不出來,隻能直接問了:“想容是個好姑娘,就是你比大了四歲。中國有句話叫做女大三抱金磚,但是,我們家裏,還沒有這種女大男小的先例。”
傾容愣了一下,猛然抬頭迎上了父親深不可測的雙眼。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覺得解釋就是掩飾,不敢多說。
淩冽寵溺地望著他:“你先好好念軍校,等你畢業之後,喜歡誰,想跟誰在一起,父皇都不攔著,都支持你!不管是年紀大小,或者別的什麼,父皇相信我們傾容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