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問是什麼事情,但是自己畢竟還沒過門呢,不好問的。
她鬆了口氣,卻還是不舍得:“嗯,你要記得跟我聯係。”
紀雪豪深深看了她一眼,心中的情緒是複雜的,他是抱著摘下一顆腎的決心回去的,他也懂得腎對於男人來說究竟有多麼重要,也擔心自己萬一有什麼後遺症,會耽誤了傾羽一輩子。
分手的話在嘴邊,怕她傷心難過,說不出口。
想要邊走邊看,也許事情不是那麼艱難,也許後來還會柳暗花明,但是這樣瞞著她,也覺得不是辦法、並且他心裏還會有犯罪感。
想要跟她坦白講清楚,把一切都攤開,又怕她太小接受不了。
連姐姐都接受不了在他身上動刀子,所以才瞞著家人跟大殿下跑去了北京,又何況是傾羽這麼小的姑娘?
紀雪豪就這樣望著她。
他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她,或者,下次再見麵又是怎樣的情景。
想要將她的模樣鐫刻在心上,一想到跟傾羽的路可能會因為姐姐的病而變得艱難,他就連呼吸都變得困哪,卻不得不繼續前行,因為那是姐姐,親姐姐!
紀雪豪的眼眶微紅,忽而對著傾羽笑了笑:“你要乖乖聽話,你理科好,二殿下立刻也是出了名的好,我不在的時候,你就讓二殿下教你理科,把初中的都學了,把高中的都學了,能學多少就學多少,等開學之後到了新的班級裏,讓老師同學們都對你刮目相看!”
聞言,傾藍的臉上流露出久違的驕傲:“嗯,傾羽的理科包在我身上!”
傾羽望著紀雪豪,心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紀雪豪,我怎麼覺得,你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
紀雪豪:“……”
傾藍撲哧一笑:“你別疑神疑鬼的,人家家裏肯定有事情。等你將來長大了,過了門,再有這樣的情況,你就可以名正言順跟著雪豪一起回去了。”
紀雪豪不敢再看她,怕她看出端倪,垂下腦袋拿起餐具,微微一笑:“讓大家久等抱歉了,快些用餐吧!”
“機票定了嗎?”傾慕忽而溫潤地開口,望著他:“我覺得你還是暫時等消息的好。”
一來,紀想容的身體還沒有差到非換腎不可的地步。
二來,紀雪豪現在回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傾容他們都在北京等消息呢。
紀雪豪詫異地抬眸,望著傾慕,但聞傾慕湊近了他的耳畔,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父皇母後已經在莫邪了,你父母中午也會趕到,他們是要去見一個腎病的專家,你現在回去的話,你姐姐在北京,你父母在莫邪,你回去守著空蕩蕩的宅子,沒用啊。”
紀雪豪張了張嘴。
他母親今日一早來電話說姐姐病了,卻是沒說太多。
但是,他作為紀家的一份子,又怎能在知道消息之後置身事外呢?
傾藍把勺子往桌上一放,有些生氣道:“現在你們成了親兄弟了,什麼都對我藏著掖著的,真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