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直接將水杯端走,道:“不能稀釋。忍著吧,過了今晚,內丹的力量應該就差不多可以跟你們的身體融為一體。你們今晚就在這裏打坐休息,累了就在榻上躺著,我在書桌前守著你們。如果你們有任何不適,我可以及時幫助你們。”
傾羽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但是,眼淚竟然越來越多,咳嗽都停了,眼淚卻是止不住的。
紀雪豪瞧著心疼,心知她在為什麼難過:“傾羽,我去跟金珠說,我們想別的辦法,讓她走。好不好?”
“如果我哥真的因為這個而錯過了生存的機會,我將來怎麼麵對我的家人?你又怎樣麵對我家人?”傾羽淚眼婆娑地望著他,他終於無言以對地沉默了。
尊者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飽經風霜的眼眸靜靜落在紀雪豪那雙癡苦的雙眸,道:“你去跟金珠說,你答應她的條件,但是你今晚要修習內功心法,羽兒也要。她要是不嫌棄,就進來吧。這張榻這麼寬敞,三人也不嫌擠。”
“師父!”紀雪豪快要瘋了。
他心裏的打算是,答應了金珠,然後每日用藥把她迷暈了,讓她自己睡去!
反正他從未想過要真的跟金珠睡在一張床上!
隻是,內心的話尚未來得及說出口,忽而,他雙眸一道血光閃過,整個人伏在榻上,吐出一口鮮血來!
傾羽見狀,心都疼死了,哪裏還來得及吃醋生氣啊!
“雪豪!紀雪豪!你怎麼了?”
她急的眼淚簌簌落下,伸手將他雙肩擁住,而尊者也快步上前,拉過他的皓腕認真診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尊者對傾羽道:“取我銀針過來,點蠟,元氣丹。”
“是!”
傾羽哽咽著,嚇壞了,顧不得去擦眼淚就奔向了書桌,很快將幾樣東西取了過來!
尊者將少年的身子平放在榻上。
此時的紀雪豪,睜不開眼睛,因為一睜眼便是一陣天旋地轉,他的意識是清楚的,卻頭暈的厲害,雙手雙腳都使不上力氣,像是被人點了穴,又像是被人抽光了力氣。
傾羽擔心地在一邊看著。
尊者迅速開展了急救工作。
一會兒之後,紀雪豪的心脈跟腰部都有不同程度的針灸。
尊者終於問:“你身上,有隱性的病症?”
紀雪豪緩聲道:“晚輩有家族的腎病史。”
尊者聞言一驚,首先看向了傾羽。
他收傾羽為徒的時候就探過傾羽的脈象,身體很好,就是有些內分泌跟發育遲緩的問題,像是早年營養不良留下的病根,不過這些不影響她的修煉。
而他也在幾次接觸下悄悄觀察過紀雪豪的身體。
還以為少年身強體壯,從小休息太極,應該是素質不錯的,卻沒想到,身體素質不錯是真的,但是有隱性的家族病也是真的。
這內丹必然是進入了他的體內之後,跟他的隱性病症基因產生了衝突,所以才會引發他的身體不適。
尊者不得不沉思:看來,還得想辦法讓紀雪豪的隱性腎病體質徹底治愈,否則,傾羽未來的幸福還是存在隱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