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大晚上捧著一對喜帖來到了KTV,發給同事們的同時,又唱又喝。
大家都以為她很幸福。
同事們起哄,讓她把徐彬叫過來,她傻傻笑著:“大晚上的,叫他做什麼,以後還要看他看一輩子,我怕視覺疲勞,現在還是少見為妙!”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幽默或者害羞,卻隻有她心裏清楚,這婚結的,是父母的麵子,是她心裏苦澀的果子。
流光發現她的時候,就看見她的同事們將她塞進了一輛出租車裏。
今天出來的所有人都喝多了,沒有誰還有多餘的力氣將對方送回家的,有個好心的女孩子還幫著上官報了家庭地址。
車子開走了,流光就一直在車子上空翱翔,一路追隨。
可是車子開了一半的時候,忽然在路邊停下了。
上官開門衝了下去,她清瘦的身影在街道上跌跌撞撞地前行著,蹲在路燈下就吐了。
流光安靜地落在她身後,從鷹瞬間幻化成人形。
出租車司機盯著流光,看的傻了眼,嚇得油門一踩逃命去了。
上官還在吐,她的臉上滿是淚水,身子柔弱地風兒一吹就能飄起來似的。
流光迅速跑到前麵一段,在不遠處的24小時藥店裏買了漱口水跟醒酒藥過來,他擰開瓶子,將漱口水遞給她。
上官還在傷心,芒芒人海,覺得親生父母都是陌生的,可是看見熟悉的手,她抬眸,淚眼婆娑地望著眼前人。
愣愣接過。
正常地漱口。
一瓶全都被她用了。
她的嘴巴裏香香的,幹幹淨淨的,全是薄荷的味道,她將瓶子丟在地上,發出聲響。
再看流光的臉,她這才確定,眼前一切不是夢。
理智有點清晰,卻控製不住醉了的身體,她在路燈下晃了晃身子,抬手捧著他的臉:“師父?你是不是想我了,所以過來看看我?”
流光摟住了她的腰,道:“別怕,我送你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將她橫抱在懷中,緩步行走在夜色裏。
他的步子其實也是紊亂的。
隻是為了她,他走的慢,每一步都腳踏實地,怕摔了她。
上官漸漸睡著了,在流光懷中打了個噴嚏。
冬夜,寒風徹骨。
流光擰了下眉,怕她生病,抬眸的一瞬看見了祈星大酒店。
搖搖晃晃,他抱著她,去了酒店。
須臾——
上官在床上睡著,流光站在床邊,將礦泉水蓋子擰開,將她的身子扶起來:“女娃娃,張嘴,喝醒酒藥了。”
上官心裏委屈,迷糊間睜眼,打翻了他手中的瓶子跟藥丸,摟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洛流光,我還是處呢,我的第一次不想給不愛的人,你要了我,好不好?”
流光渾身僵硬地擁住她,剛要開口勸她,嘴巴已經被她用力堵住了,身子也被她推倒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