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再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傷害指數就直線飆升了。
她語無倫次地發泄著心中的絕望:“嗚嗚~嗚嗚~我的心疼的快要死掉了,你卻什麼都不知道,嗚嗚~我快死了,你知不知道,嗚嗚~”
流光自責地望著她,看著她哭的快要岔過氣去的樣子,終於動了動身子。
他張開雙臂將她擁在懷中。
“對不起。”
這句話很久之前,他就想要跟她說了。
隻是一直沒有開口罷了。
他的餘光瞥見牆角上投射的影子,是一隻鷹。
他微微閉上眼睛,動用靈力將影子掩去了,這樣誰都看不見了,一如過去幾十年的光景中,他在宮廷裏以藥醫的身份存活著一樣。
流光輕輕撫著她的發,吻了吻她的額頭。
“女娃娃,我很喜歡你。”他說著,聲音微微沙啞,像是要哭了:“我真的喜歡你,但是我不能給你承諾,不能跟你在一起。”
上官微顫著,抬起頭望著他:“你、喜歡我?”
“嗯。”他承認了,心裏似乎是鬆了一塊,整個人的神經也不用繃那麼緊了:“我喜歡你,很喜歡,經常會想起你,不想看見你不開心,我也希望可以有親自給你幸福的機會,但是我不能。女娃娃,我真的不能。”
上官落下淚來,又笑了。
她伸手捧著他的臉,感覺到他的悲傷原來並不亞於自己。
她道:“洛流光,你閉上眼睛。”
他聽了。
但是出於好奇,他閉著眼用靈識去探,卻發現她在他的懷裏脫著衣服。
流光麵色一緊,擰著眉,她卻道:“謝謝你告訴我,我不要你負責。我,隻對我自己負責。”
她拉下他的脖子,炙熱的吻再度侵襲而上,因為這一次有了他的認可,所以她底氣更足了,在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會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她是跟自己相愛的人,做著相愛的人該做的事情。
流光心疼地摟過她的腰,掌心裏抽短般的溫軟終還有上官對他的一片癡心終是讓他腦子裏緊繃的那根弦斷裂了!
他捧住她的臉,目光澄澈地落在她的美好上,小心翼翼道:“上官,我怕我做不好。”
她含著淚光對著他笑:“沒關係,隻要是你,我不怕疼。什麼都不怕!”
他有真氣護體,她沒有。
看見她細微的毛孔在冬夜裏全都豎了起來,流光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也蓋在他的身上。
訴不盡的愛意全都滲透在兩人彼此纏綿的眼神裏,他的吻特別細膩溫柔,也終於令她相信他口中所說的每一句話:“女娃娃,我愛你。”
日出漸漸升起,流光熟睡著。
上官輕撫著床單上綻放的紅梅,嘴角洋溢著幸福溫暖的笑意。
她不願意成為他的負擔,她不想問他的苦衷,她隻要記得,有著一夜,便足矣。
流光醒來的時候,房間裏空空蕩蕩的,隻有他一個人。
他從來沒有試過男女之事,更沒想到早已超脫了凡夫俗體的自己在經曆那種事情之後也會這麼快睡著。
“女娃娃?”
他拾起大衣披在光潔的身上,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沒有她。
他轉過身,看見床單上那一大塊的血跡,還有床頭櫃上留下了一張筆跡清秀的字條——
“師父,今天以前所有的事情我全都不記得了,也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現在很開心,覺得好幸福!我的人生能活這一夜,就足夠光明一輩子了。師父,我很感激你,真的特別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