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鵬目光如炬地盯著傾藍。
而傾藍慢條斯理地拿過餐巾擦擦嘴,聲色輕揚而舒緩:“傳聞,很久之前有個小沙彌在雲遊期間發現了一片美麗的湖泊,水中天鵝高雅優美,他心生憐愛,便在湖邊建了個木屋,日日打坐念經,增進修行。
天鵝非常有靈性,感受到小沙彌的度化,便每日來到湖邊,聽他念經。
有一天,不知道哪裏跳出來一隻大蛤蟆,瞧見天鵝純潔可愛,忍不住想要吃掉天鵝,無奈小沙彌日日與天鵝講經,以至於它沒有下手的機會。
於是,蛤蟆便跳過去,想要挑戰小沙彌,扯著嗓子對著天鵝呱呱呱地叫喚著。
好像它叫的越歡、聲音越大,蓋住小沙彌念經的聲音,天鵝就會看他一眼。
結果……”
傾藍話音頓了頓,其中暗諷的意思,誰都明了!
眾人想要不敢笑。
清雅忽而接著道:“結果,天鵝從未見過這麼醜的蛤蟆,也從未聽過這麼難聽的叫聲,直接吐了!”
“噗!”
“哈哈哈!”
“憋住,別笑!”
“呼呼呼,哈哈哈!”
在場的人較多,還是有些性情中人沒忍住,笑出聲來的。
君鵬的臉,簡直成了調色盤,青了又綠,綠了又白!
他剛要對著傾藍發脾氣,清雅便道:“君叔叔!”
君鵬側過臉望著眼前美麗動人的清雅,她上前走來,距他越來越近,他的心也跟著一陣狂跳起來!
“君叔叔風塵仆仆而來參加我北月的元旦晚宴,清雅心中感謝。
不過既然君叔叔已經來了,那就表演一個吧,也好讓我們大開眼界。
至於挑戰不挑戰的,那不過是頑劣地逞強,我素來不喜歡,這容易讓人聯想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
君鵬一聽,笑了:“好,雅兒,我給你表演射箭!”
傾藍的眼,落在清雅與君鵬之間恰好半米的距離上,心中,有些不爽。
不過,眸光再落在清雅腕間的帝王青,他又笑了。
眉眼間滌蕩著無限溫柔,他對著清雅伸出手去:“雅雅,過來!”
看來,有必要提醒一下:“雅雅,天鵝從來不會主動接近癩蛤蟆。”
清雅戴著鐲子的手指縮了下。
她笑著轉身,往自己父母身邊退了些,與君鵬拉開了距離。
即便沒往傾藍那邊去,但是傾藍心裏也好受多了。
而傾容的眼,落在清雅另一隻手的水晶球手鏈上,想起了嘟嘟。
君鵬氣的指著傾藍:“你個張狂小兒!我一國之君的尊嚴豈是你隨隨便便可以踐踏的!你簡直目中無人!不知死活!”
君鵬話音剛落,他的親衛便一擁而上!
清雅冷著臉打了個響指,北月的侍衛也跟著一擁而上:“君叔叔這是要幹什麼?在我北月宮宴上如此恣意放肆,真以為我女流之輩好欺負?”
君鵬脫口而出:“雅兒,我待你一片真心,你不能幫著這個小子欺負我!
他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他身子有問題!”
“西渺陛下如何知道我二皇弟身體不好?”傾容氣的不輕!
夜康、紅麒他們吃飽喝足,擦擦嘴站起身。
夜康道:“既然表演是今日晚宴的規矩,那我也參加。”
紅麒更是笑的輕蔑:“君鵬陛下不是要射箭?不是要挑戰?算我一個!”
納蘭庭、司南夫婦迅速對了個眼神,這個君鵬,可是害死了雲清致的凶手!
清雅也知道今日機會難得:“來人!備弓箭!備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