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呢?
傾慕樣樣都好,省心省力,不等他幫什麼,這孩子就能自己不聲不響地做好一切。
淩冽眼眶越來越紅,端著手機就想哭了。
他好像從來不曾為這個孩子做過什麼。
瑾容無奈地歎息:“傾慕是離家出走的?”
淩冽沒說話。
離家出走四個字,對於父親來說很嚴重,對於寧國來說更嚴重!
瑾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歆旖珠寶的事情我知道了,料子等著初七才會開采,從取出毛料到給每塊玉石量身定做設計圖,再到大石雕刻,拋光等等,也是好幾個月之後的事情。
我會吩咐下去,集團裏鋪子剛好在這段時間到期的,不再續約,讓給傾慕的公司,這一點陛下不要擔心了。”
“謝謝。”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陛下其實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現在這樣也不容易了。
江山與家庭兼顧這不可能,就是爺爺奶奶當年,家裏那麼多親戚之間還有各種糾紛各種喜怒哀樂呢,就是天淩大帝二十歲的時候,還被雙胞胎哥哥動手揍過。
所以陛下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人生就是一個過程,一個遇見問題就解決問題的過程,沒有問題的過程,不叫人生。”
“嗬嗬,侄子本想給瑾容叔叔打電話求助,沒想到瑾容叔叔還在開解我,多謝了。”
“陛下新年快樂,等小五殿下百日的時候,咱們再聚吧!”
“新年快樂,再會!”
通完電話,淩冽更想念傾慕了。
傾慕的雪山。
半山腰腹有塊地方,沒有被皚皚白雪所覆蓋,反倒是碧草茵茵,湖泊沁涼。
山上的冰雪融化,沿著石澗緩緩彙流,源源不斷地融入湖泊之中,湖麵如鏡,風景美不勝收。
兩岸有黃色粉色的小花,像是春的使者,點綴著這片天地。
後麵有個小木屋。
屋子裏有碳爐,上下兩層小樓,上麵的牆壁上還掛著獵槍,上下各有床鋪,樓下有單獨的廚房,卻隻有一個灶台,物質匱乏。
大頭跟傾慕夫婦動手,將這個木屋收拾的幹幹淨淨。
邇邇在這片天地設下了結界,以至於他們從寢宮裏搬來的物質,通過直升機在這裏進進出出,都沒有被人偵測到。
放眼四周,宛若仙境。
傾慕拿著斧子,跟大頭進山裏去,親自砍了木材出來。
他坐在夕陽下,拿著軍刀一點點雕刻。
四個光滑平整的小木牌,上麵刻著寶寶們的數字編號,下麵綴了“之墓”兩個字。
傾慕是麵無表情的。
這一刻誰都沒有上前打擾他,就是聖寧也乖巧地站在草地上,望著湖邊地父親,望著他又拿起鋤頭,鑿開一片土地,將那兩顆藥丸埋了進去。
傾慕親自給寶寶們立碑。
雖然他心情清楚,寶寶們已經灰飛煙滅,回不來了。
大頭跟戰士們烤了許多的魚,邇邇在林子裏掏了鳥蛋回來,貝拉從前在中國流落的時候吃過苦,知道如何生火做飯,她在米飯上蒸了雞蛋,給聖寧還有邇邇吃鳥蛋拌飯,還將魚肚白上最鮮美的肉給他們吃。
大頭見傾慕吃不下,眼眶一紅,咬牙道:“殿下,我去!我夜裏去!您告訴我他是誰,我去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