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小又潑辣的性子,卻是有些像的。
“你罵我,我不做了,不吃了,餓死算了!”她把菜刀一丟,跑了。
白洛邇:“……”
頭疼!
他又怎麼惹著這位小祖宗了?怎麼這丫頭過了新年,長了一歲,脾氣卻越來越大了?
白洛邇不會做兔子。
原本晚餐都是他負責打下手,配合著昭禾,然後昭禾來做,最後他負責端盤、吃的。
現在他苦惱地望著這些東西,終是細細回憶著昭禾前兒個晚上做紅燒雞的畫麵來。
左右兔子跟雞該是差不多的。
第一次做,但是白洛邇做的有模有樣,裝盤之前自己嚐了一塊,香極了。
他趕緊裝盤,又炒了兩個蔬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責令家丁去盛飯,順便將菜端出來。
他瞥了眼沙發上冷著臉看著黑白電視機的昭禾,專門給她調了一杯麥乳精,端過去,遞給她:“昭禾,我錯了,別生氣了,準備吃飯了。”
昭禾一嗅到這個味兒就忍不住了。
首都也有奶粉,有咖啡,還有可以衝調出果味兒的濃縮型飲料,但是昭禾最愛的就是麥乳精的這個味兒。
她繃著小臉,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視:“那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白洛邇好笑地望著她:“昭禾,你可以選擇喝,或者不喝。晚餐我做好了,你也可以選擇吃,或者不吃。反正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跟我沒有關係。忘了說了,你是仙,別
說餓一頓死不掉,就是餓十頓也是死不掉的。如果你能堅持餓十頓不吃飯,那明天開始,我陪你辟穀。”
言罷,他將麥乳精放在茶幾上,轉身一步步朝著餐廳去。
見家丁擺好了碗筷,他眉眼含笑:“這還是我第一次自己掌勺呢,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味道。”
白洛邇剛剛坐在餐桌前,就見一道俏麗的身影飛掠而來,坐在他對麵的位置上。
她臉上的表情是不屑的。
但是小臉卻是紅如豔霞的。她也沒看白洛邇,一邊吩咐家丁把她的麥乳精給她端過來,一邊拿起筷子,自顧自地說著:“哼,不吃白不吃,憑什麼讓我餓著你自己吃飯啊,我才不傻呢,我還小呢,我
才不要辟穀呢!”
昭禾跟著白洛邇,聽了不少洛家的故事。她知道娘親小時候也是愛吃肯德基的,隻是那種東西現在這個世界並沒有,洛家還有一種食物,叫做玉米烙,特別好吃。帶著情懷的男子們愛喝白咖啡、錫蘭紅茶,或者
紫薇花茶,也有女孩子愛喝石榴汁、酸棗汁,或者薑味紅茶。
她都還沒嚐過呢,還想著等有一日能回家,一定要好好把長輩們都吃過、愛吃的東西,全都嚐一遍呢!
所以她才不要辟穀呢!
辟穀的都是傻子!
白洛邇麵無表情,也不接話,隻是見她夾了一塊兔肉,吹了吹,咬著吃了之後,露出愉悅滿足的表情,還說好吃。
白洛邇的臉上也忍不住洋溢著微笑。
他若有所思,好像掌勺並不難呢,其實家裏的男人們看似很少下廚,卻都有屬於自己的拿手菜,要不然,他多練練做兔子,回去也給家人們做一回?
一桌美味,昭禾全吃完了。
白洛邇擔心她脹肚子,頭疼這個世界好像還沒有健胃消食片。
於是他吩咐人去買山楂片,又叫上昭禾:“走,我們在小區裏走走,散散步吧。”
昭禾不想動。
她真的吃撐了,躺在沙發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的吊燈,呢喃著:“你不要理我,就讓我安靜地躺著,我現在不想動,一秒都不要動。”
白洛邇歎息:“你幹嘛非要這麼吃呢?又不是明天真的會讓你辟穀。”
這孩子,是不是真以為他會狠心不讓她吃飯?
難道他們相處這麼久,他處處維護她、心疼她、照顧她、體貼她,對她百般疼愛,她感覺不出來嗎?昭禾望著他又要騰起暗湧的眸子,軟軟地說著:“因為,這是你第一次掌勺嘛,我一點點都不想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