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霓有些心慌地看向澤功,撞上的是他坦誠且溫暖的目光。
她微微張口,又低下了頭,似乎欲言又止,又似乎有什麼事情想不通。
澤功剛進部隊的時候就是搞偵查的。
他見她這副表情,就知道其中還有內情。
待服務員把雞尾酒送了過來,澤功起身鎖了門,回到慕雲霓對麵落座,他溫和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麼疑慮?”
慕雲霓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心知這件事還是要弄清楚的好,便道:“與你發生關係的人可能不是我。”
“不可能!”澤功篤定:“就是你從我房間出來的!”
別鬧了……
千山萬水跑過來找她,見了她,也喜歡她,他正慶幸又竊喜,現在卻又說不是她。
慕雲霓:“真的,真的有可能不是我。”“不可能,就是你!”澤功將手機取出,把那天的監控錄像給她看:“你看,是我副手先出去,然後你從隔壁房間出來,我副手跟曲蔓蔓一個屋子,你跟我一個屋子。你們都
走了之後,曲蔓蔓跑到我這裏來找我。”
慕雲霓很認真地看完了。她越看越懵,索性和盤托出:“洛先生,是這樣的,那天我醒來後,床上隻有我一個人,我的枕邊貼了一張紙條,寫著去去就回,讓我等著。但是我當天有一個特別重要的
課,臨時不能請假,我又覺得一夜情這種事實在荒唐,就穿了衣服趕緊就跑了。”
澤功傻眼了……
慕雲霓又道:“洛先生,你看,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我是在你醒來之前跑的,那我醒來之後肯定會看見你,對不對?”
澤功臉色越來越凝重,但是他堅信自己不可能認錯,因為監控就擺在這裏啊!
慕雲霓又道:“我那天回來上課,後來例假紊亂了一周才恢複正常,我身體很好,月事從未亂過,可那次卻亂了,我回想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懷疑我被人下藥了。”
澤功端起麵前的雞尾酒,有些不敢聽下去。
他仰起頭一飲而盡。
一小杯雞尾酒,還是果味的,不足以讓他醉酒,卻可以讓他壯膽聽下去。
慕雲霓也很糾結,俏麗的臉上甚至多了一絲難堪,她咬著唇,又道:“所以,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賴著你,我總得跟你說清楚。
而且,如果你那天晚上也、也有一夜情的事情發生,你也記不住對方的話,有沒有可能,你也被下藥了呢?
畢竟你是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如果不是藥物作用,應該很難會讓你失控的吧?”
“有可能。”澤功想起過往飲酒的經驗,臉色越來越沉:“我以前也醉過,但是醉後都是呼呼大睡。這樣酒後亂性,還是第一次。”
說到這裏,澤功又苦苦掙紮起來:“可是,監控不會說謊,這個套房隻有兩個房間,隻有你是從我房間跑出來的,曲蔓蔓是後來才進來的。”
慕雲霓:“……”
她也有些想不通了,總不可能有平行世界吧?
澤功眼巴巴地望著她,終是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差勁?”
慕雲霓:“啊?”
澤功直言不諱:“事實擺在這裏,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男人就是我,你為什麼不肯承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