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和匆匆趕過來的管家擦肩而過時,滕景州淡淡的說了句:“那個門衛,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隨著滕景州走進客廳的那一瞬間,原本在客廳裏的,騰飛集團的那些人,紛紛對我行注目禮。不用看也知道,他們的眼中肯定都是鄙夷。不過我壓根不在乎這些,微笑著對他們點頭示意。
“哎呀,臉上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了?”有人故作驚訝的問道,表麵上是一副關心的語氣,但實際上,應該是抱著看笑話的態度吧。
“不小心磕的,不礙事,”我回道。
“以後走路,做事,都要小心點,不然,說不定哪天就栽了個大跟頭呢。”還是剛剛開口的那個人。
這個人我有點印象,好像是一個不太大的古董,至於姓甚名誰,我倒不是太記得了。
商場上混跡多年的人精們,說話總是話裏有話,明麵上看著是在提醒我注意安全,但言外之意似乎對於我平時的做法似乎頗有微詞,有些警告的意味。
“有勞您擔心了。”我客客氣氣的回了一句,隨著滕景州在沙發上坐下來。
雖然我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一起商量到底如何應對範沭河挑起的這件事,但自從我走進這客廳以後,這些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畢竟不是什麼名門閨秀,自然不懂得什麼是分寸。”一個頭發稀疏,看起來有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接話道。“但凡是一個有點教養的人,都知道不該大呼小叫。這簡直是潑婦的行為!”
如果說剛才那個人的語氣中還有幾分客氣的話,那這個人的話簡直是赤果果的對我不滿意,甚至在滕景州麵前,絲毫不給我留什麼情麵。
不,準確的說,是在這些董事麵前,不給滕景州留情麵。
果然,滕景州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他對那個頭發稀疏的董事說道:“您是我敬重的長輩,自然很有教養,但是這個教養是不是也該包括不隨便議論別人的行為呢?”
那個董事的臉色有些尷尬,想說些什麼辯解,但卻被滕景州截住話頭,“在坐的各位,論年齡,都是我的長輩,我自然都很尊敬。但是我不希望尊敬換來的是肆無忌憚。有句話要提醒各位,現在公司麵臨困境,正是一致對外的時候,如果這時還要用語言中傷自家人,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畢竟,在這裏,不是靠年齡說話,而是靠股份和職位。”
說完,滕景州的眼睛掃視了一圈,我隨他看過去,發現大家都麵麵相覷,不過也有幾個人,看表情就知道,並不服氣。
“希望大家在開口之前,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手中的股份,也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在公司的分量。如果你對公司來說可有可無,那最好就把想說的話咽回去。不然,那就請你做好離開的準備了。”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雖然語氣並不十分嚴厲,但卻有一股不允許違抗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