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看著白容淵，剛好想到了自己前些時候的一些不明白的地方。
沈念已經問了自己的爺爺，可是，爺爺的解釋也有一點模糊。
沈念的心裏也清楚，爺爺怎麼說也是一個文官，這些東西終究不是他的老本行，問的太深了，爺爺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剛好今天白容淵在自己這裏，她可以問一下白容淵關於這些事情的看法。
“白將軍過來的正是時候，小念剛好還有幾處不太明白的地方，想要請教一下白將軍。”沈念笑著說道。
白容淵笑著說道，“沈小姐但說無妨，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到白容淵這麼說，沈念的心裏就更加開心了。
還好，這個白將軍不吝賜教。
“小念前幾日在兵書上麵看到了製勝的三大關鍵因素，天時地利人和。可是，白將軍，若是這三者不能同時存在，誰才是最重要的呢？”
聽到沈念的這個問題，白容淵猶豫了一下，這個問題聽起來三選一，好像不是什麼困難的問題。
但是，隻有真正行軍打仗的人才知道，這三者真的很重要可沒有那麼簡簡單單地選擇。
“這三者都非常重要，一場戰爭如果可以有其中的一樣，那麼白某人可以說，他已經是成功了一半了。”白容淵頓了頓。
沈念看著白容淵，她自己也明白，自己的這個問題沒有那麼容易解釋清楚。
就是在自己爺爺的那本兵法書裏麵，那個上古的軍事大家都沒有給出來一個明確的答複。
沈念很清楚，自己的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她不過就是想要聽一聽白容淵對於這個問題的解釋罷了。
白容淵畢竟是有過實戰經驗的人，沈念想著，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的。
白容淵看著自己手裏的花茶，突然好想想明白了什麼東西，他笑了一下。
“可是，這三者是沒有區別的，如果說人和最重要，我們隻能這麼解釋了，人定勝天。”
白容淵的眼神裏麵出現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他想到了自己去年的一場戰役。
天時和地利都在對方那邊，看上去自己好像是已經輸定了，但是最後輸的那個人，卻不是自己。
因為他們全軍將士的浴血奮戰，到最後，他們還是勝利了。
所以，他的心裏就有這樣的豪情壯誌在這裏，他相信，人定勝天。
“我個人感覺是人力比較重要，可是，說實話，這有一點片麵了，人力有的時候在老天的麵前還是太脆弱了，甚至都可以說是不堪一擊。”
白容淵苦笑了兩下，曾經自己就有一個好兄弟，白容淵親眼看著他死在了敵軍的刀下。
他那時候沒有能力去救人，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真的感受到了，人力的脆弱。
“是的啊，人定勝天也不是絕對的，可是，白將軍說的也不無道理，眾人拾柴火焰高。更何況，前兩者是我們沒有辦法掌握的，但是，最後的，咱們卻可以控製。”沈念笑著說道。
如果自己的身邊可以有一個白容淵這樣優秀的人就好了，這樣自己隨時有疑惑都能又解答了。
白容淵看了一眼自己杯子裏麵的花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就像我杯子裏麵的花茶一樣，沈小姐也清楚，泡一杯好茶，不僅僅要花茶的質量比較好，就是水質也不能差一點點。”
如果這兩樣東西少了其中的一樣，都是不可以的。
沈念笑了笑，她想她明白了，她明白了白容淵話裏的意思，她也知道了自己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謝謝白將軍了，小念想小念應該明白了。”沈念笑著說道。
白容淵看著這個丫頭臉上紅撲撲的樣子，好像她真的因為明白了一件事情很開心的樣子。
不過，對於沈念對兵書很感興趣的這件事情，白容淵還是覺得有一點驚訝。
按理說，一個女孩子，不是應該對刺繡，還有那些舞蹈音律感興趣的嗎？
“不知道沈小姐為什麼會對軍事上麵的事情感興趣呢，這不應該是男子比較關注的問題嗎？”白容淵的心裏是真的覺得很驚訝。
沈念笑了一下，這個世界上可不僅僅隻有男將軍，不是這樣的嗎？
“其實小念本身並不喜歡戰爭，正所謂，主不可怒而興軍，將不可慍而致戰，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是一樣的，誰都不希望會爆發戰爭，不是嗎？”沈念苦笑著。
每一場戰爭都要死傷很多的兵士，每一場戰爭都要帶來很多的人員傷亡，很多的家庭也因為戰爭支離破碎。
聽到沈念這麼說，白容淵覺得好像更加奇怪了，既然是這個樣子，為什麼沈念還要熟讀兵書呢。
她既然不喜歡戰爭，不應該是躲避這樣的話題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