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淵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周語洋的屍體在那裏了。
他到底還是遲了一步。
安再胥抬起頭,剛好看到了剛剛趕過來的白容淵,他苦笑著,眼神看起來非常無奈。
“她死了,再也沒有人可以救惜薇了。”安再胥喃喃道。
白容淵看著安再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裏也非常不是滋味。
他把周語洋帶過來了,害的自己沒有了最重要的人質,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怪他。
“安寨主,你節哀,就算是你把這個女人送過去了,他們也不可能給你解藥的。”白容淵勸說道。
果然,現在隻要是遇到了和周惜薇有關的事情,安再胥的智商就會急劇下降。
無論別人說什麼,隻要是能救周惜薇,這個傻子,他竟然就那麼信了。
“可是,那時候,惜薇還是有希望的。”安再胥喃喃地說道。
沈念看著坐在那裏,雙目無神的安再胥,想到了他的妻子。
五年的時間,這兩個人也算是苦命鴛鴦了。
“安寨主,我已經飛鴿傳書,讓我師父想辦法了,如果有消息,他會回複我的,節哀。”沈念忍不住安慰道。
安再胥抬起頭,一臉驚訝地看著沈念,沈念有師父嗎?
“沈小姐的家師是?”安再胥忍不住問道。
他好像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沈小姐有什麼師父啊!
“家師是陶薑夫妻。”沈念回答道。
昨天她已經利用飛鴿傳書給陶薑夫妻傳去了家信,相信很快應該就可以得到回複了。
如果陶薑夫妻都沒有辦法,那麼,安再胥還是放棄吧。
聽到陶薑夫妻,安再胥臉上好像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這陶薑夫妻可是隱居多年的神醫啊,傳說普天之下沒有他們夫妻兩個治不好的病。
“隻是,安寨主。我想說,畢竟,不是所有毒藥都是有解藥的,萬一……”沈念微微有一點為難地看著安再胥。
她知道安再胥心裏充滿了希望,可是,她又怕,到時候希望落空。
畢竟,這種毒藥,想要研製出來解藥絕對不是什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安再胥笑了笑,他當然明白沈念的意思了,“放心吧,我沒事的。”
聽到安再胥這麼說,沈念這才放心了下來。
可是,白容淵卻是愁眉苦臉了,這個臭小子,他把自己的證人給害死了,現在白容淵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正想要指責一下安再胥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可是,這個時候卻是注意到了,那個女人身上穿著的薄紗衣裏麵好像有東西。
隻是,那圖案好像是畫在女子後背的。
之前因為三千青絲垂下,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可是,現在頭發垂到了一邊,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白容淵突然指指沈念說道,“小念,你去把她的衣服脫了。”
沈念一臉愣住的模樣,這個該死的白容淵,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指著自己,又看看白容淵。
“你讓我去扒人家衣服嗎?”沈念瞪大了眼睛,看著白容淵,微微有一點不理解。
白容淵這個該死的流氓,看中了人家,就自己過去好了,更何況,這個女人都已經死了。
白容淵微微有一點無語,的確也怪自己,他沒說清楚。
“我的意思是,你看看她的後背。”白容淵無奈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