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哥哥,壞哥哥,你這是安慰我還是打擊我,嗚……他怎麼可以不喜歡我呢,他怎麼可能不喜歡的,我真是不敢相信,這不科學。”鄭新柔哭著鼻子,自言自語的跑上樓。
鄭新爵在旁疑惑的說道:“奇怪,還有不喜歡我妹的男生?那男生的性取向肯定與普通人不同,這真的不科學。”
夏詩雨一陣無語加狂汗,她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敢情在他們兄妹心裏,別人不可以不喜歡他們,要不然就劃分到非正常一類裏頭。
她為那個不幸被鄭新柔喜歡的男生默哀!
“我再去爺爺那裏一趟,你給我上樓到房間呆的,不許出來,知道麼。”鄭新爵眼下是要防著外部入侵的獵狗,又要防著內部的狐狸。
“知道了,不出來,寸步不離行了吧。”離出國沒幾天了,夏詩雨也不想跟他吵架,免得到了國外,人生地不熟的,他把她給丟在某個地方,她絕對相信鄭新爵會做出這種事來。
上了二樓,鄭新爵又去了爺爺的書房,夏詩雨則是上樓,走到半道上,她想起鄭易楠還在等著他拿花瓶過去。
她在樓梯上進退兩難,唉,要是不去,她怕四叔一直在花房等,可是要是去了,鄭新爵回來看不到她的人,恐怕又是變成噴火龍,將她燒個外焦裏嫩。
在樓梯上躊躇了一分鍾,她還是決定上樓去好了,四叔那邊等會解釋一下就行了,可鄭新爵就不好說話了,特別是他那一套:“逼供”,她打了一個哆嗦,趕緊上樓。
二樓,鄭新爵敲門進入爺爺的房間。
鄭振中跟吳鎮南兩人還在交談,不時的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見鄭新爵回來,紛紛把視線移到他身上。
“見到俊熙了麼。”吳鎮南關心的問。
鄭新爵點頭:“嗯,見到了,我們聊了一會,本來我想留他下來吃午飯的,不過他臨時又想起了有急事,就匆匆忙忙的先走了,哎,走的時候還沒有下午,這會天下雨,不知有沒有被淋濕。”說話間,他故作擔心的朝著窗外望去,鎖起了劍眉。
吳鎮南頗為意外:“他先走了,可他沒車子怎麼回去呢,這小子,今天也太奇怪了。”
“可能是我要出國了,他心裏有點傷心吧。”鄭新爵含笑說道。
他這話聽的幾個長輩心裏直發怵。
兩個大男孩,不用搞的這麼生離死別,戀戀不舍吧!
“噢,想不到你們感情這麼好。”吳鎮南不自在的接話,緊接著站起身來:“鄭老,大少爺,那沒別的事我先走了,那小子這會弄不好在半路上淋雨呢,要是他生病了,我老婆非把我殺了不可。”
“快去吧,這秋雨涼,弄的不好真的會生病,阿忠,送送鎮南。”鄭振中客氣和煦的說道,還讓管家送他。
管家從鄭振中背後走出來:“是的,老爺。”
“那我就告辭了!”吳鎮南對鄭振中恭敬的彎身,對鄭新爵笑笑,跟管家一同走出了房間。
寬暢霸氣的書房裏,安靜下來,隻剩下祖孫倆。
鄭振中目光老辣睿智,他拿起桌上的參茶喝了一口,氣韻悠長的開口:“跟鎮南的小舅子,是怎麼一回事啊?”
聽爺爺的口氣,鄭新爵就知道某位老人家邪惡了,想歪了,他心裏發笑,拉著椅子坐下來,輕飄飄的回答“沒事啊,就朋友嘛,幾個月前認識了,我們一見如故,這就是緣分哪!”
基因裏的惡作劇細胞作祟,使他不僅不解釋清楚,反而去誤導。
果然,老爺子的神情一頓,鷹一般的炯炯的老眼盯著孫子:“男人之間,也講緣分?”
“爺爺你不知道,男人跟男人的感覺,有時也會有火花出現,那種惺惺相惜,也很讓人動心,您不知道嘛,這年頭,思想是自由不受束縛的,而且,男人跟男人,更緊,更深。”鄭新爵很不正經的壞笑。
鄭振中臉色大變,轉而老臉都紅了,他把杯子重重的一放:“一派胡言,臭小子,你給我收起那不正常的想法,跟那個朋友立刻斷絕往來。”
“交個朋友怎麼就不正常了。”鄭新爵笑。
“正不正常你心裏清楚,別害了人家,也害了自己,這年頭,都是那些西方文化害人,有了女人還不夠,男人都要,臭小子,你再不管好你的褲襠,爺爺把你給閹了。”鄭振中很是嚴肅的說道。
鄭新爵這時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他:“我說好爺爺,你一把年紀了,思想怎麼就這麼邪惡呢,嘖嘖……真看不出來啊,好了,您老慢慢幻想吧,我上樓去了。”
他掩嘴偷笑,站起來溜的飛快。
“鄭新爵,你這臭小子,連爺爺都敢耍——”鄭振中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被孫子給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