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雨試圖找了一個老太太問:“你好!你知道,米查魯伯爵在哪裏麼?”

“不,我不知道!”

“謝謝!”她沮喪的走開。

其實隻要說出姓的話,這裏的大部分人都知道,有的還有他家農場工作,可說到名字,可能就不太熟悉了,這點夏詩雨並不懂。

一連問了好幾人,年輕的,年長的,都說不知道,她心神渙散的穿過馬路,突然一輛馬車衝過來,差點把她撞倒,好在車夫及時的嘞住了韁繩。

馬車裏下來一個帶著帽子,黑色遮麵的女子,烈焰一般的紅唇。

看到夏詩雨,黑紗下的精眸放出了光彩:“小姑娘,沒撞傷你吧。”

“沒關係!”夏詩雨搖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要走。

“小姑娘——”女子上前叫住她:“我看你似乎在找人,或許我能幫你!”

女子說的很慢,夏詩雨聽了找人跟幫忙兩個詞彙,喜出望外的詢問:“我想找米查魯伯爵,你……能幫:“我,找?”

女子一聽,笑著回答:“哦,你找米查魯伯爵啊,我認識他,你要找他,我可以帶你去。”

夏詩雨看她表情,又聽她話裏說是,心想她果然認識,忙點頭:“好,謝謝!”

“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他!”女子牽起她的手,笑容友好。

這就樣,夏詩雨迷迷糊糊的就跟她上了車,當時也是走投無路了,一心隻想快點回到城堡。

坐在寬敞的馬車裏,感受馬蹄聲那達達達的跑動聲,夏詩雨覺得頭越來越昏了,眼前的東西也模糊旋轉了起來,直至思維被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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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新爵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越想越煩躁,中午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到夏詩雨的房間外。

先是敲了兩下門。

裏麵沒有反應,她還在生氣當中。

拿出手機給她傳了一條短信:你不開門,我可進來了!

過了一會,門也沒開,手機短信也不回。

“你這丫頭還真是沒完沒了了——”鄭新爵有點失去耐心了,他轉了一下門把,本以為肯定是鎖上了,沒想到竟然打開了。

帶著驚訝,他推開門,裏麵哪有人影,手機放在床上,衛生間的門也大開著,他走進去看了看,同樣不見夏詩雨的人影。

“這丫頭跑哪去了?”

鄭新爵喃喃自語,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上他的心頭。

他像箭一樣的衝出房間,下樓,跑出城堡,在城堡的周圍的邊走邊叫:“詩雨——,夏詩雨——”

在城堡周圍翻找了一圈,問了別墅裏的傭人,都說沒看到她,隻有一個早上在外麵的傭人看到夏詩雨往西走了,之後就沒有看到過她了。

太陽穴的突突突的跳動,他的頭真的快要爆炸了。

到車庫提了輛車,他驅車往西去找:“夏詩雨,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掐死你——”

從外麵回來的米查魯,車子正好嗖鄭新爵交叉而過,見他麵容嚴峻,仿佛發生了什麼大事,掉轉車頭去追。

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他。

鄭新爵燥怒的接起電話:“有話說。”

“十萬火急的到哪裏去?”

“夏詩雨不見了,她英語不過關,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你說怎麼辦,都是因為你的錯,沒事瞎攪,要是她有什麼事,我先弄死你。”

米查魯這才嚴肅起來:“你別急,在英國還沒有我找不到的人,我立刻讓人去找。”

鄭新爵的火氣稍稍平息,向他提供有用的信息:“有傭人看到她一路往西走了,但是也有可能在中途又變了方向,因為一路往西不變方向話,她能找回回來的路,但如果走到中途又變了方向,就難找對路了。”

“我想啊,她迷路了,一害怕就蹲在路邊哭鼻子了,很快就能找到的。”米查魯安慰他。

“你不了解她,那丫頭絕對不會哭,不會坐以待斃的,她一定會找回來的辦法。”鄭新爵的眉頭皺的有多緊,他的心就揪的有多緊。

她要真乖乖蹲在路邊哭鼻子,倒好辦了!

“她步行也走不了多遠,我們以她三個小時走的路程,從城堡以西計算,不要管她是不是變道了,以直徑計算,然後把這範圍內全部圈起來,還能跑到哪去,最多一小時,我就幫你把我找到,我掛了。”米查魯說完掛了電話,又一連撥打了好幾通電話,調動了至少上百人去找她。

他從來沒見他那惡毒的表弟對哪個女孩這麼緊張過,人要是真的英國丟了,估計真的會找他拚命。

鄭新爵扔開電話,邊開邊留意著四周,這樣分散注意裏的開車,是很危險的。

接下來的一小時,到處可見有人去詢問路人的場景,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一個小時過去了,一無所獲,這讓米查魯也納悶了,照理不可能啊,他已經把她步行能走到最遠距離以圓形給包圍起來,在各個路口把守了,她不可能會出這個範圍的。